我要感谢Reborn,他出于他的目的代表沢田君向云雀提出挑战,在无意或有意间替我解围——根本没解围啊!云雀还是一拐子抽飞了夏马尔!
“那种粗暴的小鬼到底有什么好的——呜哇!”
医生,就这么消失了。阿门。R.I.P……
粗暴的小鬼次第解决了狱寺和山本,却在裸奔的沢田面前落败——按照此前制定的规则,膝盖先触地的即为败者。我大惊失色,我那最强无敌的幼驯染居然输给裸奔的沢田君了?!难道露肤度越高战力越强吗?!那也太地狱了!
夏马尔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念念叨叨:“真是的,都说了我这样的成熟男人可没那么好对付。这是‘晕樱症’哦。一旦被樱花包围就会站不起来的病。”
谢谢你还给我们解说一下啊!
云雀也变得摇摇晃晃了,我不合时宜地想,他像一只醉猫。
规则就是规则,我们遗憾离场了。
幸好夏马尔医生说出了晕樱症的原理,对我这样能够操纵人心的超能力者来说,解决这个小麻烦简直再轻易不过,虽然不是根治,不过也差不多啦。
现在可是樱花季耶,谁知道这个晕樱症要持续多久。我在云雀耳边恶魔低语:“你也不想在我们○○和○○的时候变得浑身无力吧?我帮你屏蔽一下好啦。”
“……”他沉默了,我们俩无声地对视,几乎有如对峙,然而很显然,他也不想在○○和○○的时候变成一根摇摇晃晃的面条,所以……
我的思维触手入侵了他的大脑。
云雀恭弥是个意志坚定到可怕的男人,这种人的大脑通常坚固如艾德曼合金,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她们的内心防御往往极难突破。
但我进入云雀的大脑轻松得就像回家一样,这是因为他对我毫不设防。他允许我探究他的内心,纵容我进入他的大脑,他的记忆本就由我组成,无需对我竖起屏障。
我很少读他的心。我无需使用能力就能与他心意相通,甚至不需要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哪怕只是看他的嘴唇、他的手指,我都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这是我今年第一次进入他的大脑,我在他的头脑中设下了一个屏蔽器,让他能无视现实中出现的所有樱花。
他的内心总是很安静。正如他静静地旁观我在他的脑中横行无忌,肆意妄为地摆弄他的记忆。
退出他的大脑时,他的心音也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们几乎融为一体。
我听清他唯一的那一道心音。云雀恭弥说得是:喜欢。
哎?
我愣了一下,抱住不再摇摇晃晃、脊骨再度笔直挺起的幼驯染,蹭了蹭他的脸颊,大声宣告:“我也——最喜欢恭弥了哦!”
他翘起了嘴角。
*
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短期的屏蔽器也会有失效的那一天。
并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它——又或者说,夏马尔的晕樱症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很多的麻烦。
一周后,并盛中学的许多学生都被袭击了。
许多风纪委员、拳击部的朋友们、甚至还有笹川了平和剑道部的持田——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他之前和沢田打赌,将京子当做他们之间的战利品,在这一点上我和京子的朋友黑川达成了共识,自那以后我们每次看到持田都会冲他翻白眼。
然而,在看到持田的惨状时,我还是不禁想:话虽如此,但他也罪不至此吧……?大牙都被打掉了啊!!
笹川了平比持田还惨。但他实在是一位猛男,抗打击能力极强,持田一直昏迷不醒,而他躺了一阵就醒来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却拜托我对京子保密。
“拜托了!”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朋友如此说,“千万不要让京子担心!”
隐瞒伤痕的坏哥哥,不想让重要的妹妹担心的好哥哥。人类和人心还真是复杂啊,即便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也无法勘破有关于此的谜题。
“……放心吧,”我说,“恭弥已经在路上了。绝对会帮你报仇的。”
袭击并中的学生、让并盛陷入恐慌,这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云雀面前扰乱风纪。为此他已经踏上了讨伐之路。
我没有跟去。我说过我是脑力派,我打架不在行,而且云雀是超人级别的啦,我根本不担心——他怎么可能输啊?
临别时我对他说:“要早点回家哦。”
而他回答:“把那些扰乱风纪的害虫全都咬死就回来。要等我。”
他离开了,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话虽如此。
话虽如此,直到太阳落山,他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