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涚皱着眉,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着急:“难道你让我就这么看着你因透支而亡、筠悠之因暴露自己或突破失败?”
标耹面上开始露出几分痛苦,但语气还是平淡的如不关她什么事一般:“不用管我,去找杨彬,我自己有办法。”
傅崇涚看着标耹额头青筋暴起,面露痛苦,不信她有什么办法。可他也没办法,因为他根本就没接触过这些政法,他以后是去当海军(卧底)的,学习的内容和标耹她们根本不相干。
傅崇涚咬咬牙,出了阵,用轻功到杨彬身边,只见杨彬也是皱眉着急的样询问他。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你怎么先出来了?”
傅崇涚先稳住她:“他们应该暂时没事,是筠悠之她突破时间有点久,标耹有些撑不住了。”
两人只见远处的标耹左手操作着阵法,不知她怎么做的让屏障缩小到只围住她和筠悠之两人。
杨彬把手放在屏障上:“筠悠之她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成功?是不是不顺利啊?”
傅崇涚实话实说道:“我一起来就是这样,我连筠悠之什么时候准备的都不知道。”
在两人看不到之处,标耹又放血运功加固阵法,淤血被硬生生压下。一旦吐出来,毁了阵法可就糟起咯。
不知过了过久,在筠悠之一阵差点引来阴云的操作下,她终于是睁开了眼。见筠悠之身上的气息稳定下来后,标耹才是安心地倒在血迹已经消耗地差不多的土地上。
只是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暗暗在心里问候了一下筠悠之这个人。
在远处写文章的艺黎笔尖微顿,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可又仅仅只是停顿了几息,仿佛只是在思考文章内容。
可强行拉回的思绪很乱,乱到艺黎才写几个字就又停下笔,随后又继续写,直到榨干最后一点库存,再也写不出来。
像是甘心般放下了笔,艺黎眼神放空,静静地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待气息平稳后,艺黎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思绪,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抽了一张新的信纸,才写了两行就划了三四个字,最后又像是颓废般将笔收拾好,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出发前往去找标耹。
而此时,被“运”回房子的标耹,其实在筠悠之的输入功力下就已经醒来了,但身体依旧虚弱。本来想路上歇会,结果硬是在“运”的路上硬撑着回了房子才瘫倒在床上休息。
把标耹搬回房间的傅崇涚,也是瘫坐在椅子上。而筠悠之则是抱着杨彬回了房间,把两人搞得一阵无语。
傅崇涚起身拍拍屁股:“我明年就准备提前毕业,去父亲的海军军队任职了。”
还要读两年的标耹:……
“好好,一个二个都跑了,就我一个?”
傅崇涚摸不着头脑:“怎么叫就剩你自己了?不是还有艺黎、杨彬还有伍毅吗?”
标耹解释道:“赵桐去当护卫获取情报,你也要去你爸爸的部队任职获取兵力,就我一个还在这里待着。”
傅崇涚又指向不远处正在调息的某人:“不是还有师傅吗?”
与筠悠之比起,标耹明显更加泄气:“师傅她是主要战力,而且她是在暗里收集情报,我是个屁啊?”
傅崇涚连忙安慰道:“……别这么说自己,你很棒的。”
“其实说实话,我有段时间一直在想,和你们待着,建功立业,实现我们心中的梦想要比我在家要好多了。”标耹转移话题,又叹气轻声继续道,“可我也在想,如果没有你们呢?如果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呢?”
“小时候就经常听爷爷讲起以前打仗的故事,他描述最多的就是遍地尸骸,血水染红了河水。他说打仗是件可怕的事情,描述得我会做噩梦,仿佛那个场景听他说过后我就亲眼目睹般。”
傅崇涚舔了舔唇,显然标耹的这个问题问到他的盲区了。就连云游天下的筠悠之都没有见过战争的残酷,他们这些还未出茅庐的小子就如同没长大的孩子。
就在傅崇涚大脑极速运转的时候,标耹又开口道:“可艺黎她说,这是基层百姓的生存,在首都之外,重税压得农民抬不起头,我们生在这里可不是享清福的,而且为了让天下的百姓朝有食暮有归,那一瞬间我又觉得,若是为了抵制旧主义思想下的统治和压迫不公,这难道不是大义吗?”
傅崇涚被气笑,冷哼一声:“那你知道还问这个问题?不过,大义亦是我们心中的凌云壮志。将军,是天下的将军,是百姓的将军,不是那国王的臣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