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珸骅把酒打开,修长又骨感的手将包扎布塞在学姐嘴里:“咬住。”
余藕乖乖照做,琨珸骅迅速将酒倒在伤口上。
“呜呜!”
作为被标耹拿刀砍过不少伤的人,琨珸骅很明白学姐此刻有多疼,但她也只能慢慢的把药撒均匀,又偷偷控制力道将自己的气劲输到余藕的体内,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呜呜!”
在琨珸骅涂药的时候,余藕疼的没忍住发出声音。
琨珸骅心疼却又只能说:“等伤口结痂前,就别碰水,也别做什么活了。”
处理完这个,琨珸骅把袖子放回,又去处理腿上的乌青。
其实这些和背上都是余藕那醉鬼爹拿学姐撒气时,用擀面杖打的,只能说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处理好手脚的伤,药就用的差不多了。背上的伤琨珸骅大致感受了一下,面积不少。虽说是皮肉伤,但估计也很疼。
余藕早就没咬着那布了,好奇的问正在收拾东西的琨珸骅。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琨珸骅没说话,但她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属于无绝期的气息,直对着余藕,将余藕身上的淤青都给化开了。
余藕咽了咽口水,虽只是一下,但身为普通人,突然感到琨珸骅的气劲进入自己身体里也觉得害怕。
琨珸骅把东西收拾好放回去:“学姐,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这下你信了吧?”
余藕看着她那温柔的眸子和笑容,颤着音开口:“你,你是,那些习武的?”
琨珸骅牵起她,木箱子被随意一脚踢到边上:“对哦,而且我比军队里的那些人都要厉害,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我先带你回我家养伤,我奶奶一定会喜欢你的。”
回了家,两人和在织毛衣奶奶打了招呼,奶奶看到学姐带着的蓝色围巾笑笑。
“奶奶去给你们做饭啊,小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呀?”
余藕受宠若惊:“没有。”
琨珸骅连忙把人带回自己房间:“奶奶,我们回房间了。”
“哎,你们好好玩。”
琨珸骅把人带回房间,找了套白衬衫和黑裤子。是标耹给他们的一套训练服,这套是她分化前的,裤子对于她还是那种紧身的,不过对于余藕来说有几分宽大了。
经过同意后,琨珸骅红着脸红着耳朵帮人上了后背的药,治疗完就找了借口,光速离开下楼。
“那个,我去帮奶奶做饭。”
琨珸骅下来帮奶奶生火,还给奶奶说了余藕的情况,气的小老太拿起菜刀就狠狠向菜板砍去,仿佛这菜板就是学姐那死酒鬼爹。
“这什么人哪,对自己女儿这样,连老婆都跑了。小骅呐,你让那孩子住下,咱家不缺那一双筷子。”
琨珸骅得到奶奶的鼓励生火更加卖力了:“好的奶奶。”
奶奶又觉得这姑娘精瘦精瘦的,又起身多加了块肉,心里还琢磨着明天去赶集时买只鸡给孩子补补。
五日后是个雷雨天,风吹的呼呼的,雨下个不停。
街上空无一人,只听轰隆一声。街道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把在窗前看雨的小孩吓了一跳,但大人只觉得小孩是被雷声吓到了。
一个黑袍人在雨中穿行,借着轻功在屋顶上穿来穿去。
那黑袍把那人浑身都遮住了,连脸都没有漏出来点,躲在暗处。就仿佛这人有神技似的,就算把脸遮住,不管是刮风下雨打雷,一样可以在屋顶上,借着轻功,飞来飞去。
轰隆!
因为雨天,筠悠之在屋里独自喝酒,而标耹和傅崇涚还是去了军校。
筠悠之在自己房间瘫在椅子上,背靠坐背,怀里抱着一坛酒。
轰隆!
随着雷响,一个黑影在窗前。而书桌就在窗前,筠悠之斜坐着,把脚放在书桌上,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口酒。
轰隆!
又是一声雷响,窗子自里向外打开了。那黑袍人就这么当着筠悠之的面翻进来了,手撑着书桌,侧身一下子就进来了。
水滴答滴的往地上滴,筠悠之一放下酒坛窗户就又被关上,可明明没有人去关。
黑袍人就这么笔直的站在筠悠之面前:“邱任又有动作了吗?”
筠悠之一动没动:“这事我怎么知道?还不如亲自去问问他。”
轰隆!
外面雷声不断,光亮后一步照出书桌上、地上的水渍。
黑袍人:“西南部那片,我怀疑有人在暗地里组织赌博和高利息借钱行为。”
筠悠之又喝了一口酒:“这事怎么就怀疑到邱任头上了?也有可能是某些黑心老板借赌博行为为自己钱庄拉生意。”
轰隆!
一束亮光打在黑袍人身上:“几天前,我见到他们把一个还不起钱的人抓走,榨干他的利息后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我一路跟去,丢了,却发现离南边港口附近,有浑身是伤的人被随意丢在一条小巷子里,没有气息。”
“可能还有许多这样的人,做着一夜冒富的美梦,却输得负债累累,家破人散,然后被拉去做苦力,死了又随意丢掉,这肯定有人在背后照着。”
筠悠之把腿放下,把怀里的酒坛也放在地上,皱眉道:
“我可以去看看那港口的鬼,不过得托余淮找人帮忙探探那什么劳子赌博。”
黑袍下漏出琨珸骅的瞳来:“我去过了。”
琨珸骅这几天私里巧装一番去见过余淮的,在余淮吃饭的地方,她穿上服务员的衣服,改了发型,化了妆,装作男beta。
在余淮坐下点餐时,递给他菜单的同时塞了小纸条。
余淮没看出来她是谁,点完餐后同合伙人说了句抱歉,去厕所就跑出去追琨珸骅。
可惜,没追上。但他打开字条,上面的一行字,让他气愤又无语,因为写的是让他加班的话。
在西南部四十二街暗里的赌博生意有鬼,查查--琨珸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