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耹哪见过这逍遥自在,活得似对这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在意的人,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有好感,只将酒一饮而尽,看也没看筠悠之。
“没书生意气,没普通农民的老实淳朴,没商人的狡诈,也没您的杀意。师傅,您那套故事我都快记下来了。酒下肚,我先回去了。”
待标耹起身离开,筠悠之自顾自小声嘀咕:“但我知道,我一定知道,她会飞的又高又远,与天上的太阳肩并肩,可与那明月争风。”
标耹没听到筠悠之的话,走了。但筠悠之知道,两人都明白,她说的是她喜欢她。
标耹走后,筠悠之那坛酒都喝完了,正准备再开一个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袍带着草帽看不清容貌甚至是性别的出现在街道上。
筠悠之一眼便认出那黑衣上的古山纹路,看来此人正巧去做任务,而且这人职位不小。于是筠悠之出了酒楼,跟上那黑袍人。
黑袍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个摊位前:“老板,这个这么卖啊?”
筠悠之也随机应变,黑袍似察觉到了什么,顺势望过去,筠悠之拎着酒坛,酒鬼一样跟摊主讨价还价。
黑袍继续赶路了,只是在给摊主钱的时候随便借过来一张字条的小动作筠悠之离太远没注意到罢了。
那黑袍到了一平房前,偷偷摸摸开门进去,等了好一会,筠悠之都差点以为他们不会出来了,就拿出酒,正准备开开,又有三个黑衣蒙面人带剑出来了,其中一个人就是刚才筠悠之就这么一路跟着那人。
她一路跟着三个人竟跟到了政学学院,还是艺黎她们那所。现在就算筠悠之是个傻子也能清楚这些人来意不善。
随行的黑衣人看着学院问带头的男人。
“确定吗?这次的任务竟是个学生。”
为首的男人抽出配刀:“天阁的消息。”
黑衣人:“你怎么去买哪的消息,这单子到底有多少?”
男人:“一根金条,要不是有时间限制,我也不至于去哪买消息。别废话了,赶紧动完手回去交差,然后到外面躲一段时间。”
“躲什么躲?古山的人堂堂正正的爬出来,别让我把你们领出来。”
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三人吓了一跳,连忙抽出佩剑,顺着声音找到了人。
筠悠之坐在树枝上,怀里抱着开封的酒坛:“喂!你家老头怎么没来?叫他过来,要不然他要说我欺负手下人,不厚道。”
不知是为了气那人,还是喝了酒的原因,筠悠之最后三个字拖长了尾音。
男人有些恼怒:“没必要,因为你喝的将是你的断头酒!”
筠悠之笑的张杨又有些贱兮兮的:“就你?小子,你家老头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筠悠之伸出手指数着:“一,二,三。一起上吧,别耽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