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标耹和往常一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树下。
这是一个角落,不容易被人注意到,标耹开始是在看傅崇涚同他的小弟们对练,看着看着目光就飘到了别处,许是因为有些无聊,她开始打量这所才来几个月的学校,一开始来到这里是带着一些逃避的心理。现在,标耹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躲藏的地方了,就连看到艺黎,也没有一开始的舒心。
奇怪,当标耹思虑放空时总是会想起艺黎。恰逢这时,标耹宽松的领口被风轻轻扶摸着,这阵风带着青柠檬的清香,回到了一年前的夏天。
中午午休,天气热得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艺黎趴在桌子上企图入睡,尽管只挨着桌子边缘,低着头企图能够抢到几分空气,但因为炎热的天气,迟迟无法入眠。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起艺黎放在一旁的头发,将稀缺的空气变得丰富起来。
扇风的人好像是注意到了,风向变了,应该是扇风的人蹲下来了。风变得柔和起来,顺着风,还可以听到扇子的声音很小。
可谁会没事在这炎热的午休偷跑过来给她扇风呢?还不是胡乱扇的,风很温柔,像是个细心的仆人在为自家主子扇风。
虽艺黎看不到,但她猜得到那个人是标耹,如果她看到,一定会认为此时此刻的标耹是位虔诚的信徒正在自己崇拜的神明面前,诚恳又卑微的祈福。
不过这位神明也一定、永远猜不到,这位信徒祈的是她的福,许下的是她的平安快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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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到,再加上标耹修为封了又要打针的缘故,最近下午打固定赛时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啪!”
因为标耹没来得及躲避,拿木剑挡了一下木剑就怎么被打飞了。对手又随即补上一掌,直击标耹的右肩膀。
奇怪,真是奇怪,痛感传来的那一下,标耹只觉得自己莫名的享受痛处。
标耹被这一下打飞出去,翻了半圈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她又翻了半圈才反应过来,用手撑着地,半蹲着才停下来。
标耹不知道自己眼底又多了几分兴奋,欲有变成红瞳的趋势。而对面的男alpha并未察觉到标耹的不对劲,只是看着对手见自己还未倒地或投降,冲上来又补了一脚。
标耹被踢飞后又从地上爬起来,不知为何,这次她不想再投降。
另外一边刚下场地的傅崇涚注意到标耹这边的情况,只一眼,看到标耹的傅崇涚皱起了眉头轻声自语:“不好。”
少年顾不上身上的狼狈,径直往标耹那边去,但由于人太多了,傅崇涚无法使用轻功快速赶过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alpha再次向标耹挥起剑,木剑直直的向标耹砍去,标耹却一动没动。
恍惚间,木剑带着砸到标耹肩上后、在标耹又一次感到疼痛感后,标耹右臂上忽的冒出一股气劲。
男alpha顿时间感到身上似压了块巨石般,眼中充满了震惊。
此时此刻标耹的整条右臂成了一把刀,将木剑直直的切断。男alpha被标耹的气劲硬生生的震飞,眼中的震惊还没来得及消散,就被标耹抓住小腿。
“标耹,停下!”
傅崇涚看到了标耹那血红的瞳,连忙跑进场地里。
但可惜了,处于发狂状态的标耹是没有意识的,同时光只是一条手臂,她身边的威压可连同为气劲圆满的傅崇涚都感到害怕,更何况是气劲处期的这个男alpha。
“嘭!”
事情发生的太快,同学们基本上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老师们也才往这边注意,就看到傅崇涚起的那团尘土。待尘土被一名老师散去,大家才看清。
男alpha坐在地上,脸上都是恐慌和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标耹则是一脸懵逼的望着傅崇涚,似是刚刚才睡醒般。
而傅崇涚则是再帮男alpha点血,处理他小腿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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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天一直冷嗖嗖的,大有要在新年前下雪的趋势。
这天标耹和傅崇涚放了学,筠悠之又出门喝酒去了,标耹挥挥手就上楼回房间了
标耹一回到房间里就把门锁上,熟练的拿出药和注射器。干脆利落的撕掉抑制贴,将针头准确无误的刺入腺体,而那里,有无数个针头留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