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记得每片画布的内容，无论是撕碎的还是完整的，二百六十三处灰烬，四十三条碎裂的裙摆，二十五支断裂的高跟鞋，十二包拆封的卫生巾，一百一十九支用作颜料断裂的口红……

太刻骨了……他不能忘，也不会忘。

人们总评价她是个癫狂的疯子，也常有人惊叹她天才的画工，所有人都在衡量她的价值，惋惜她的早逝。

她的画被拍出天价，用生命打响的名声价值连城。

可他知道，她所有行为里囊括的癫狂，是对世俗最尽兴的反抗。

她追求自由，她热爱女性，她思考死亡，她描绘□□，她刻画生理，她雕刻□□……

她在追求最极致的自由，她在渴望开放。

她用画笔扬起女性旗帜，她卓力刻画一切少数群体，跨性别者，性少数者，自闭症，抑郁症，躁郁症，双相……等等

他们在她的画笔下重获新生，他们通过她的描绘被看见，被尊重，被理解，被包容……

她是神，塑造一切的神。

她是人，包容一切的人。

她是顾忞，是名杰出的女性，是个天才的画家，是个癫狂的疯子，是位优秀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