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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别墅落锁的门,门内小院儿花草繁茂,密密麻麻地拔节生长,杂而乱的排布有种肆意张扬的视觉冲击,它们高矮交错,颜色杂糅,花与草争势生长,毫无规律,但充满生机。
推开房门,煞白的灯光杀入气层微粒,入目一片醒目的落日花海,鲜艳的红与浓重的绿交织成玫瑰鲜明的轮廓,暖调的黄勾勒出海的浪潮,橘色的落日与海平线相接,中间穿插恰好好处的紫粉白,寥寥几笔勾勒出晚霞绚丽,美的张扬。
视角转入客厅,这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与前者不同,这幅画充斥着极为致郁的幽寂,死漠的蓝充斥画面的极大部分,没有轮廓也没有伦理,冷调的绀宇混着佛头青和花青杂乱无章地笔走游蛇,末了缀几笔歃冷的白,不同蓝调之间的碰撞杂糅将情绪拉入谷底,一片幽寂的冷。截然不同的画作,转眼间轴承整个情绪轮转,激昂与幽寂的巨大反差足够令神经细胞过载运转,笔调走向却实实打实地出自一人。
——你可以说她是鲜艳的红,是殉葬的裙,是耀眼的星,是天才,是疯子,是精神病,是艺术家,是理想主义者,是自由狂想人,是智者,是傻子,是美的代名词,是疯的代言人……她扭曲,她痛苦,她快乐,她癫狂,她发疯,她呐喊,她起舞,她奏乐,她作画,她亲吻她的儿子,在四十八岁的生日里带着镣铐穿着红裙拥抱玫瑰,在钢琴璀璨的伴奏里盛大地与夏殉葬。
她是顾忞,天才的画家,癫狂的疯子,不可救药的精神病。
她是季绥的母亲。
“忞”(min),取意自强,她活的张扬,肆意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