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吾德没敢再多说什么。
几个自己中就谢吾德最闲,其次是亚夏,最忙的就是温特了。
他们都不是爱笑的人。
谢吾德笑得多是因为他不太正常,所以他看温特笑,将心比心,也觉得他也不太正常。
谢吾德不怕温特瞪他,就怕看到他一副和颜悦色的温柔知心大哥哥模样。
温特确实不怎么正常,是真的无法自控的那种,谢吾德不敢刺激他。
【这个穿越者是怎么回事?】谢吾德直接回归话题。
【我也不知道呢。】温特柔声说道。
谢吾德鸡皮疙瘩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大白天的浑身都冷。
他最受不了这种温柔的语气了。
“呢”,什么叫“呢”?
亚夏和温特可以说心肠软、性格有点软,但是态度是冷的,和熟悉的人说话没那么冷,但是也不是温声细语的——太肉麻了顶不住。
谢吾德强压不适:【我不懂你们后来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我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亚夏他虽然无法管理这个世界,但是他又不是一个人,他不是有管理失控方面的创伤吗?如果有货真价实的穿越者在她靠近我之前就会被你们发现的吧?还有那只破猫埃德加尔!别以为我没发现!】
【她是从哪里来的?】
【大概是系统自动给你匹配提升游戏性的角色吧。】温特态度依然显得很温和。
亚夏叹了口气。
就在谢吾德追问的时候,他忽然抬起头看向远方,那里似乎有军队纵马而来。
谢吾德是眼神不好,但是他会法术,有时候眼睛的好坏根本就不重要,他就算失明也不是很碍事。
这个世界的法网权限被尽数封锁,只有谢吾德这个作为法网本身存在才能够使用。
不过法网本身就和智慧生命的思想和情绪息息相关,强烈的情绪对于谢吾德来说就像是黑夜里的烛火一样。
他感受到了那群人清晰且强烈的恶意。
这是一股小队,他们带着偷窥,但是身上的铠甲并非大荣的制式,更像是萧国的。
谢吾德这次去找邱将军是沿着边境线走的,只是偶尔会和越王府众人在院里边境的某个地方会合一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近距离欣赏一下战争。
这里是长江以北,而王府的队伍走在长江以南。
渡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渡江也未必有什么好下场。
如今的皇帝自己南逃,但是却瞧不上同样往南逃的普通人。
谢吾德觉得按照他的胆量搞不好是担心南逃的人多了,萧人会觉得南边的价值再次上升从而打过来或者向他勒索更多的金银。
对于普通人来说饱含着血泪和硝烟的战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大戏一样。
他很难共情这种苦难,毕竟越是苦难的时候,他的信徒对他的虔诚就越发坚定。
谢吾德不会咕故意为了信仰制造什么苦难,但是这份苦难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很难拒绝啊。
谢吾德可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神明,这大概和最开始向他献上信仰的是邪教徒有关。
不过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在他跨越长剑在江北走的时候一路都风平浪静的,只有偶尔窜出来的蛇和蜈蚣之类的虫子吓到他了。
真是无聊。
但是现在,似乎有的乐了。
谢吾德彻底将长剑拔了出来。
这次他没有听到村里的人因为恐惧而弄倒什么。
切,脱敏了。
谢吾德顿感无趣,他往骑兵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越王殿下?”林耀祖茫然地喊道。
谢吾德拔出剑是要干什么?
总不能是想要在这个村里大开杀戒吧?
林耀祖下意识地看向了弹幕,自己刚刚走了个神,但是弹幕应该没有走神。
她刚刚为了拍周围的环境,用的是后置相机,所以应该把细微的反应都拍了下来。
弹幕里果然有人在讨论:【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好像没看到。】
【声音没录上吧?】
【这个村的细节做得真好。】
【等等,过来了,好像是骑兵?】
林耀祖举起手机,把镜头拉远,果然看到了有人在靠近。
林耀祖的手握紧马鞍。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这里不是演戏,这是现实。
她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是她不是很会下马。
傻狗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扭动了一下身子抗议。
这一甩让林耀祖看到了谢吾德以及他手中已经出鞘的长剑。
她忽然平静了许多,脑子里也没有那么慌乱了。
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位荣武宗啊。
一支箭冲着谢吾德飞了过来。
谢吾德没有躲,那支箭就钉在了他的身后。
这份胆色显然激起了射箭之人的兴趣,有骑兵拔刀而来。
谢吾德的体能非常好,但是真论起来,还真不一定比得上这群天天骑马打仗的人。
当他看着马背上的萧兵一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大刀,身体向他的方向倾斜,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的时候,谢吾德也笑了,那股子强烈的兴奋这都遮不住。
他握着长剑,自右下向左上一划。
那剑锋快得如同一道闪电,在人的视网膜上留下了一道银色的光影。
骑兵呆愣住了。
马也僵住了。
片刻之后,骑兵的上半身连带着马头和半截长剑滑落在地,红色的横截面随着断裂部分的滑落逐渐掉落
血液喷涌而出。
谢吾德挥挥手,没让他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
这种毫无军纪的士兵往往烧杀抢掠□□样都沾,谁知道血液里有没有什么病,脏得很。
他是很喜欢血气,也不会染病,但是他爱干净。
林耀祖失声尖叫。
跟在骑兵后面的萧军也尖叫了起来。
弹幕在沉默之后爆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真死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