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黑影没管叫嚣殖民全宇宙的卢瑟，也没管被他道德绑架的本地蝙蝠侠。

只要计划顺利，今天没有一个人会死。

现在计划只剩最后一环——

巴里·艾伦。

神速力是变量。

必须尽快控制巴里。

时间的自我修复不可控。

如果他能成功，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现在，他要加注。

城市黑影看向孤独堡垒外的达克赛德。

达克赛德的半毁灭日半类魔是新战力、新威胁。

高低得找个理由耗耗。

“达克赛德陛下，我的朋友，你让我心碎，可以请你叫叫巴里吗？”

看到在大屏幕笑嘻嘻的城市黑影，达克赛德知道那个生物又在发癫，他让类魔牵过去一个小蓝人，“你想用我的死召唤那个与黑色跑者融合的凡人？”

“我没这么说，我的帮手，谢谢你，达克赛德陛下，你有意向做我的日抛罗宾吗？”

达克赛德背着手，“你终会遵循我的意志。”

忽视卖家的话，城市黑影用刀细细拆，剥掉外壳，蓝色小蛋糕被切开，奇异果酱泼洒在地。

下一秒黑金闪电出现。

新神巴里反复用眼睛确定死者，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其痛苦，“你......老天......上帝啊，你......”

“实际没有。”打卷的披风灵活地收拾蛋糕上的小草莓，蝙蝠黑影非常自信地回答没有，他没有越线。

“死个外星人而已，我又没杀地球人。”

听到这话，巴里发出又悲又痛苦的声音，“你到底是不是蝙蝠侠！你怎么能这么不择手段！你唆使我杀死达克赛德就算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城市黑影没听见巴里的话，他反客为主指责巴里，“我们不应该彼此争斗，我们必须尽快展开行动。”

“你清楚你们过去做的事，重启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时间、能量和现实的自我修复存在太多不稳定因素，只要一个变量，现在的一切和未来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幸运的是，我已经找到了拯救所有人的办法，不需要重启，只要我和老哈尔搞定黑死帝，后续很简单。”

巴里看了看死者，他的语调掺杂着努力和疲倦，“不......除了地球还有部分红灯军团成员......整个......整个宇宙已经、已经没有别的生命了。”

“我为我曾做过的事感到抱歉.....我本能阻止克拉克，是我没有站出来，事情变成这样，我有责任，但事情不该这样结束。”

巴里直视来自另一个维度的蝙蝠侠，“我们都失去了很多，我们还有机会，这次我不会再迟一步，我能回到那天拯救我的宇宙，哥谭，你帮我分离黑色跑者，我能逆转一切。”

“拯救宇宙......”城市黑影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恶意，“非人类的死活关我屁事。”

“闪电侠，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太有同情心了，你以为我在好心跟你谈话？”

从唱诗班毕业的布莱尼亚克让白光复活生命，随后他把新鲜蓝色小蛋糕放进餐盘。

塞尼斯托本来还有异议，后来在白光的默许下，他的身体被微缩小蝙蝠控制，他像工具一样看。

蓝色小蛋糕被剥离声带，笼子被遮上幕布，黑金闪电想阻止，然而他什么也做不到。

巴里不愿再看，他无法离开，他的职责让他留下，他的心却为之悲痛，幕布下发生的事是可以预见的。

“哥谭......别......这是一条直达黑暗的道路，你不能这样，我能看出你既绝望又疯狂，你已经忘记你的理想了吗？”

“事情真的不该这样结束，我们可以拯救世界，我们可以回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条时间线发生的事不存在，我们能获得不一样的结局。”

发癫黑影没听见巴里的话，他优雅转身向阿尔弗雷德和骑士展示神奇盒子，“塔——哒，是薛定谔的小蓝人——”

“不打开箱子，永远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死亡新神也无法确定他的状态。”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在布鲁斯脑子里打架，他的心一面向下一面向上。

双核驱动，有一半城市蝙蝠思维的布鲁斯知道代号哥谭的蝙蝠侠在吓人。

他只是干扰了巴里的感知，幕布下什么也没发生，蓝色小蛋糕只是睡着了。

这只是一场“恐吓”、一个“游戏”、一则“玩笑”。

不接受利害，不接受意见。

为了他理解的世界赌上一切。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

哥谭看见的不是真实的世界，他看见的是他自己塑造的世界。

接下来他就会执行自杀任务。

蝙蝠是什么？

蝙蝠是地球上唯一会飞的哺乳动物。

蝙蝠是地球上最有效的疾病的携带者。

为什么？

因为它们的体温。

当它们飞的时候，它们的体温就会上升到105，106华氏度......它们努力燃烧自己，这就是它们是如何从本应杀死它们的环境下生存下来[1]。

布鲁斯听见了尖叫，他的脑子里全是蝙蝠的尖叫，尖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响。

而道德底线，是，哥谭是有道德底线，但布鲁斯不明白哥谭到底在做什么，哥谭耗尽一切就是为了不重启，赌上自己也要加注，可重启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

“如果你担心时间、现实和能量的关系，椅子告诉我了，我能解决这个问题，你没必要再赌上一切。”布鲁斯说。

一直往前走，不停往前走，就算无路可走也要走的城市黑影指挥比利把宇宙跑步机搬来。

“我研究了我认识的巴里的宇宙跑步机，并调整了它的引擎，接下来我会让比利电击你，我需要你的速度。”

“重启？”巴里变得欣喜。

城市黑影残酷冷笑，“我要确定如果你们打断我的计划，我能第一时间制止你们，到那时，斯旺很乐意拦住你。”

“骑士，至于你说的时间、现实和能量的等式，我希望你明白什么是蝴蝶效应，时间不是我们能轻易干扰的东西，因为那很危险。”

“我的世界没有绿灯侠凯尔，你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吗？”

“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

“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救下一个人或一群人就能造成我的世界的巨变，你们的世界呢，你们企图救下一整个宇宙的生命，你们能赌时间的自我修复站在你们这边吗？”

“预防局势演变成最糟，我会做我一切能做的事阻止你们重启。”

“没必要，你可以把这种事交给我这种人，后续由你全权负责，现在告诉我，你的自杀任务是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灰蝙蝠想到了他的过去。

他会做一切他能做的事来保护他们。

卢瑟是最后一个法律没有审判的人，小丑是第一个被新法审判的人，而后——他们的统治开始了。

城市黑影看着被油漆涂黄的蝙蝠侠，他手动物理禁音反对者，低声笑了一下，“骑士，你这种人是哪种人？我这种人又是哪种人？”

“我换个说法，你对我执行本次任务有什么意见吗？”

“很好，现在没有人有意见。”

跑笼子又被电击的巴里尖叫，“不，我一直很有意见！你不能用这种途径来获取神速力！你不能强迫它！它会把我们俩一齐扯碎的[2]！”

“我知道，但我不要神速力，我要能用神速力的你，你说你要拯救世界，现在我们齐心协力一起阻止重启。”

比利不停喊着沙赞，他看着一个劲鬼叫要拯救世界的神经病蝙蝠侠，他也想停下，但——根本停不下来！

“不！”巴里试图离开，然而没有用，他的所有感知都在扭曲，整个人就像踩在海绵上，“哥谭，求你了！你在毁灭我的世界！如果你还有良知，你就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说是就是吧。”发癫黑影让机顶盒调来一些极速者，“巴里，我看你比我还极端，我顶多保护地球，而你却想复活整个宇宙，到底谁在毁灭世界？”

踏上宇宙跑步机，极速者们纷纷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