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尼亚克没理发疯的哥谭人。

他在同步执行主的任务。

主发给他一份设计图。

一批又一批微缩机械蝙蝠运行正常。

布莱尼亚克操控那些小玩意连上孤独堡垒超级英雄的神经末梢。

生命就是控制，他将为他的主控制所有生命。

布莱尼亚克满硬盘满处理器都是那团黑影。

如何照顾主，这是一个问题。

布莱尼亚克在新的纸上写了一个开头——《照顾城市的注意事项》。

布莱尼亚克的人工智能同事，正在学习情感的网格知道哥谭的部分计划。

但控制所有人，把所有人当工具的做法听起来很具争议。

更神奇的是，这个有争议的做法，能达到零伤亡。

面对黑灯，那些死而复生的英雄能远程操纵新型战甲为前线分担压力。

至于那些微缩机械蝙蝠，解决黑死帝后，哥谭会撕毁与达克赛德的协议。

到那时，将由布莱尼亚克负责半毁灭日半类魔部分，他则负责让“过损工具”离场，主场主力另有其人。

网格手动让原子侠下线，以防计划泄露，原子侠是优先处理目标。

此外是拥有超级视力的佐德和卡尔。

网格安静地看屏幕上的一个个英雄头像暗下去。

[连接完成]

[运行良好]

网格规划好蝙蝠小道具的运动轨迹和速度就开始观察他的情感导师，哥谭是座欢乐之城，有活力又开心，世界毁灭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终能学会情感。

灰蝙蝠不知道哥谭在背地里干坏事，他只知道哥谭的计划恐怕会有点过线，但现在显然不是幕间休息的时候。

“你愿意坐在这里与我面对面谈话，是因为他或者我后面有大鱼，你在让事情发酵，我怀疑你是否明白你自己在干什么。”

蝙蝠衣架乐乐地回答，“我当然知道，我在给白灯充能，在两个宇宙大爆炸前拯救地球，摁死腐化的正义联盟，解放整个地球的人类，人人都是超人，地球有着美好的未来。”

“美好的、未来？”灰蝙蝠着重强调美好，“你认为美好的未来是什么？在卢瑟对我的人发射核弹后，仍选择与卢瑟合作？核弹、拯救世界、战后重建清单、集中营、零伤亡，你让我很难相信你所谓的'计划'。”

蝙蝠衣架从沙发坐起来，“嘿，刚刚不是在谈我的心理问题吗？哈莉医生，这里也有一个病人，我怀疑他情绪不稳定，有轻微的精神紧张行为，还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哈莉医生点头，没错，在场各位都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不。”灰蝙蝠仍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哥谭，现在听我说，我要你安静待在后方，不许再掺和后续发生的任何事，你的计划由我全盘接手。”

蝙蝠衣架哼哼几声，“只有你强迫这个世界有意义的时候，它才会对你有意义。”

“就感觉来说，你比他消极。”

“开会不参加，审讯不参加，甚至外面打起来，你还在实验室做实验。”

“别太幼稚，独自行动不是不赞同。”灰蝙蝠抬起眼睛。

“独自行动也不是赞同。”蝙蝠衣架同样抬起眼睛，给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超级加倍。

网格看见十倍的微缩机械小蝙蝠入驻灰蝙蝠的神经末梢。

“[/数量会不会太多？/]”

“[不多，这些小道具只能削弱他的身体，削弱不了他的意志。]”

“[布莱尼亚克，没收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准备黄色光谱，防止小绿戒扰局，他一旦脱困，就是一个糟糕敌人。]”

“[好的，我主。]”

“[/明白。/]”网格继续观察，继续学。

蝙蝠衣架双手交叉，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直视灰蝙蝠，“祝我好运，祝你好运，祝他好运。”

“为什么你的世界能重启，他的世界不能？”灰蝙蝠直白地问。

蝙蝠衣架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从门外进来的老肯特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我干涉了时间线，过了快十年，他才知道我们的事。”

“快十年？你放任集中营成立了十年？”灰蝙蝠的态度称不上友好，对着镜子，他看到的是另一个差一点就走向集权的世界，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失格了。

“这是笔旧账，我那个时候没加入正义联盟。”

蝙蝠衣架发出尖锐又排外的声音，“天国降临期间，他们甚至冲不进哥谭。”

“后来我在大都会收集超人类资料，再后来就是超人归来，超人道歉，超人建立集中营，正义联盟教导新生代英雄。”

“你一直没去集中营？”灰蝙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