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司耀还是妥协了。

众人看着昔日的天才医学家像疯子般跪在地上怒吼的样子，心头不禁涌起一丝痛惜之情。那时的司耀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是医学界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就像黑夜中璀璨耀眼的明月，纵使周围的星星再多，人们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人们总以为司耀会是改变灵兽命运的那个人，但他们忘了，明月不过是借了太阳的光罢了。失去初心的司耀，终究还是陨落了。

慕寒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成功阻止了医务人员去触碰那个女人的躯体。

警员在给司耀戴上手铐时，司耀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失神地看着自己脚下的路。在经过慕寒身边时，他突然抬起头，直直盯着慕寒的双眼：“记住你说的话，把她还给我。”

慕寒不明白司耀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一个死去的女人，执着到可以放下生死。

见司耀成功被捕后，烨景终于放开了烨言。

看着自家儿子跌跌撞撞地跑向北诘，烨景的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至于这么担心吧。

北昊和烨言几乎是同时跑过去的。北诘明明离他们只有几米的距离，烨言却感觉那距离无比遥远。

瘫坐在地上的北诘双目无神地望着两人跑来的模样，身侧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可惜没人注意到这细微的动作。

北昊来到他身边，一脸着急地检查伤势，也不管北诘什么反应，慌乱地问道：“小诘，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北昊的眼眶渐渐变红，声音也忍不住颤抖。以前的他懦弱无能，决定不了任何事；现在的他强大了，却依然护不了自己想护的人。回顾半生，真是又可怜又可笑啊！

烨言站在旁边，不敢打扰，双手不断紧握，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也不自知。看着北诘，他的眼泪再次无声落下。他并不是爱哭的人，但只要看到北诘这个样子，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北叔，北诘还能……还能恢复正常的，对吗？”烨言忍住哽咽，眼里闪烁着泪花，无比虔诚地看着北昊，就像看着唯一的希望。

北昊没有回答，只是对烨言说：“小言，帮叔叔照顾好北诘。”说完，他拿起枪，怒气冲冲地朝司耀走去。

周围的警员见状纷纷上前拦住他，但北昊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根本拦不住！

就在北昊手里的枪抵住司耀的脑门时，慕寒急忙抬手挡住枪口。

“你想杀我。”司耀看着北昊，邪笑着说，“好像有点晚了。”

“你他妈给我闭嘴。”慕寒对司耀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