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不是圣职者,其次,我也算不上信众。”维安平静答道,“谈何虔诚与站队?”
“那不可能,圣堂特使证只有教宗承认的人才有资格拿,它象征着教宗的意志,连信众都不是的人怎么可能——”
维安打断了她的话:“很遗憾,教宗也知道我没有这个信仰,这个圣堂特使证也是我找教宗他老人家专门帮我办的,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各国都承认圣堂特使证,我用作身份证明四处旅行方便点。”
“你如果非要论圣堂的管理,我名维安·安波莱特,教宗阁下亲封的大魔法使,有这个身份,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整个房间一片安静。
两个圣职者一下规矩了许多,都坐回了椅子上。
“那就好。”维安也坐下,“现在,聊聊关于这个孩子,尤瑞尔·芬金吧,看你俩的态度,是觉得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两人都点了点头。
“失礼了,我叫琳娜,塞珂教堂的副主祭,您应该知道,我们圣职者不能做违背教义的事,无辜伤人这样的事如果做了就会被开出教籍,更何况,”琳娜顿了顿,“我是看着尤瑞尔这个孩子长大的,她所作所为我都很清楚,这段时间她天天都在忙着倾听解答信众的祷告,不会也没有机会去伤人的。”
“但是很遗憾,这位圣职者小姐是自己找过来自首的。”维安盯着面前两人。
“什么?”
“不是,那孩子自首?”琳娜显然难以接受这个说法,她和她的同伴两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当然,我们也没有直接下结论,我也想询问你们,你们对这事,有什么猜想吗?什么相关的都可以,比如我们问她是如何做到这件事时,她却说不知道。”
琳娜想了一阵,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前段时间,尤瑞尔倒是认识了一个人。”
“那个?”旁边的男圣职者皱着眉头否认,“那人不是只呆了一会就被赶走了吗?”
“什么人?”维安来了兴趣。
“哦,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大概快一个月左右了吧,有个中年男人来我们教堂,他来了也不祭拜,就是到处乱转,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我因为手里有事就让尤瑞尔去告诉他不要乱走动也不要影响到其他参拜的信众,结果,尤瑞尔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就担心,便自己去找,结果却看到他两人正在聊天,看到我来,尤瑞尔她像是有些慌,结果那男人却一把拉住想走的尤瑞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还好我及时赶到阻止了。”
“后来呢?”
“后来那男的就被我们几个一起赶走了。”琳娜说道,“我后面问尤瑞尔,她说也没受伤,只是被那人吓到了。”
“那人,”维安微微皱眉,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叫什么名字?”
琳娜摇摇头:“我只记得他大概就四十多岁吧,灰色头发,看着不像本地人,人也疯疯癫癫的,对女神不敬。”
“那人当时还问了我几个有关启示录记载的问题,不过有一说一他知道的很多,比一般信众都专业许多。”
维安和希欧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答案。
“我大致了解了情况,你们如果还有什么想起的事再来找我就是了,但目前尤瑞尔还是会暂时扣留在我们这里。”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维安最后说道。
大概是维安说话时无形的气场,两人没敢再说什么。
走时,琳娜突然又折回来,猝不及防地拉住维安。
本在低头看资料的希欧一惊,手里的东西差点一把摔出去。
维安倒是挺镇定地看着琳娜。
“阁下,尤瑞她真是好孩子,这肯定是误会,她最近都在认真工作,而且她是孤儿,吃了很多苦,您请一定要相信她。”琳娜的言语里满是祈求。
“是什么情况我们会查清楚的,这位负责人,”维安拍了拍她的手,又看向辛,“他会处理好的。”
一旁的辛突然有种上课被点名的感觉,本来就站得笔直的他不由得试图再挺直一点腰。
送走两个圣职者,维安三人终于坐下来,希欧忍不住问向维安:“老师,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
维安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虽然记不得名字,但是他们描述的那个气质很像。”
“你们的意思是?”辛还不太了解情况。
“那个我和你提过的克文,很像他们说的那个人。”希欧解释道。
“哦,那个找老师要深渊术式的人?”辛想起了这事,有些疑惑,“能确定吗?”
“本来不能,但是那个圣职者提到了那人奇怪的行为,怎么说呢,有种很像的感觉吧,特别是说不敬女神却偏偏很了解那里。”希欧若有所思。
“老师,现在是不是两件事一起做比较好,一边试图再问问那个小姑娘,一边去找那个克文。”
维安也点点头:“辛,这事主要还是你主持,你来安排吧,我和希欧帮忙就是了。”
“啊,好,”辛立马站了起来,“那就麻烦你们了,这边我会继续看着这个小姑娘,顺带派人再去教堂看看情况,你们请带一队人去找那个克文吧。”
维安和希欧也站起来。
“那行,就先分头行动了。”希欧揉了揉手腕,他好久没做这种事了,原先在皇室里呆着,真有事他也就是负责安排,没机会自己参和行动,现在居然还有点小兴奋。
维安看了一旁跃跃欲试的希欧,大概也猜出这人在想什么了,嘴角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