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主角被卷入河底暗流还有好几年,系统提醒陆幼棠在这几年里一定要做好准备,想治好唐云邈的伤——修复药方和裴映秋的心头血缺一不可。
陆幼棠对这两项任务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首先药方的事她还没找梁晚月说,不知道梁晚月究竟愿不愿意帮她修复,其次是她还没完全感化裴映秋,未来能不能让她主动献出心头血还是个麻烦事。
为什么任务这么难啊!
陆幼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掀开窗纱透透气,谁知她刚撩起一角,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落寞地往前走。
那背影十分熟悉,陆幼棠立刻喊道:“刘喜,让马车停一下。”
刘喜掀开车帘:“太傅,您说什么?”
陆幼棠道:“我说让马车停下。”
刘喜看起来有些难办:“太傅,这马车停不了啊,咱们一停,后面的队伍也要停了。”
这话确实。
陆幼棠只好扶着车壁下车:“你先往前赶,我一会儿来找你。”
说罢,陆幼棠便只身跳下马车,迅速往前走去。
她依旧穿着深绿色的官服,但未戴官帽,而是一支白玉发冠将墨色长发微微束起,她走得很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看到那个人正是裴映秋。
“殿下!”陆幼棠按住裴映秋的肩膀,强行停止她前进的脚步,秀丽的眉毛紧紧蹙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太……太傅?”裴映秋转头看到陆幼棠,神情瞬间凝滞。
“为何不坐马车?”陆幼棠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记得裴映秋是跟着诸位皇子和公主驾车前去的,怎么现在变成了孤零零一个人?
裴映秋抿了抿鲜妍的嘴唇:“没什么,裴承羽把我赶下车罢了。”
“什么?!”陆幼棠听到后,脑海里的弦瞬间绷紧了,她立刻说,“这太过分了!今日围猎,裴承羽怎么还如此不知轻重,待微臣前去禀明陛下……”
“不用了,”裴映秋摇摇头,看起来没什么所谓,“父皇是不会为了我惩罚裴承羽的,何况他只是把我赶下马车,也没做其他的。”
陆幼棠怔了怔。
怎么会这样,裴映秋一个人在这里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来管她吗?
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就因为她的生母是一个卑微宫女,所以要被如此区别对待?
陆幼棠不管那么多,拉过裴映秋的手,往后面走:“殿下去微臣的马车上吧。”
裴映秋好像很少被陆幼棠牵住手,只是这一次动作迅速,所以她没来得及反应。
陆幼棠的手比她稍微大一些,而且五指纤细润白,那枚白玉扳指触感冰凉,正缓缓蹭着她的掌心。
“殿下是金枝玉叶,不该被这样对待的。”陆幼棠轻声道。
“金枝玉叶?”裴映秋牵动唇角,垂下眼眸,“太傅说笑了……”
“真的,”陆幼棠的声音澄澈,而且不容改变,“殿下在微臣眼里,就是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