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还敢打听起你姐的事情了,不要废话,速去探查妈妈醒了嘛,报告位置,报告位置!”吴袖逸皱眉。
谁知道这条消息后,那边没了动静。
吴袖逸久等不到回复,眼看天大亮了,再不行动也不用报告了,直接等死就行。
只能倒退着装作要出门的样子推开好运来超市的大门,。
门铃声响,屋内无人静悄悄,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小店铺,货架上摆着各色食品日用品。
忽然柜台后面一动,吓得她一哆嗦一步窜出门去说:“我出门跑步啦。”
许久没人回复。
吴袖逸探头一看是她家里养的猫咪财财,财财伸了个懒腰舔舔嘴唇对她呼噜呼噜叫。
吴袖逸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的走上二楼。
猛一抬头,发现小小的二楼客厅正剑拔弩张,袖逸妈坐在弹簧床上面沉似水,继父徐叔叔陪着笑脸大气也不敢出,一副很忙又不知道该忙什么样子。
她十四岁的弟弟徐塑跪在地上眼神幽怨。
三人听到声响齐齐回头。
徐塑对她伸手:“姐,快救我!”
吴袖逸就觉得后脊梁一麻,自身难保,假装没听见徐塑的求救,硬挤出一丝笑,假装擦了一下不存在的汗水,对妈妈说道:“我刚跑步回来,我去洗个澡。”
袖逸妈伸手拦住她,从弹簧床上拿起她弟弟的手机与她四目相对,目光冷然。
吴袖逸硬着头皮听了半个小时训斥,楼下有人买东西,袖逸妈下楼招呼客人。
吴袖逸才逃过一劫。
吴袖逸臊眉耷眼的看向继父徐叔叔,压低声音说道:“爸,你不觉得你把我妈惯坏了吗?你看她现在多霸道,跟十年前还是一个人吗?我有时候都怀疑我妈让别人换了!家里都成了她一言九鼎了,你就没意见啊!”
徐叔叔比吴袖逸还谨慎,向楼下看了看袖逸妈在忙根本没在听,也没敢抱怨一句说:“你妈不是担心你身体嘛。都是好意,你病那几年可把你妈妈急坏了。为母则刚嘛,难免对你管得严格点。”
吴袖逸嘴硬:“我早没事了。”
又好奇的问徐叔叔:“我妈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徐叔叔抽了一下徐塑的后脑勺,拿出一张59分卷子说:“还不是这个混账东西,他考了不及格,老师让家长签字,他不敢让我们看,居然胆敢大早趁我们睡觉摸进屋偷你妈手章,你妈妈惊醒把混账东西抓个正着。”
徐叔叔又抽了委屈巴巴的徐塑两下:“连累我和你姐挨骂!”
徐塑捂着脑袋哀哀地说道:“爸、姐我错了。”
她家二楼空间很小,五十多平米分成三份,阳光最好的一间卧室给了吴袖逸,徐叔叔和袖逸妈挤一间小卧室,客厅放了一张弹簧床就是徐塑的栖身之处。
徐叔叔指着徐塑恼恨道:“我告诉你,家里财产你都别惦记,我们以后都留给你姐。你不好好学习,长大就去捡垃圾去!”
徐塑胖乎乎,跟袖逸妈和吴袖逸一样长了一双水汪汪的狗狗眼,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更可怜。
徐叔叔看看表说,不放心的嘱咐吴袖逸:“到点了,我去上班了,袖逸别跟你妈顶嘴啊,她都为你好。”
吴袖逸点点头,徐叔叔对她们太好了,以至于街坊到现在都以为他们是亲父女。
看着徐叔叔为这个家操劳出的鬓边白发,也觉得心里愧疚。
那年她从鹤平镇回来就病倒了,病病歪歪的三年多,徐叔叔的工资一大半用在她身上,她还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呢,怕袖逸妈受不了打击。
极力撮合袖逸妈和徐叔叔,说来也巧被医院断定极难怀孕的袖逸妈,居然结婚第二个月就有了身孕。
二人怕照顾不好吴袖逸,想要打胎,幸亏吴袖逸拼死力保,这才有了弟弟徐塑。
照顾两个孩子,袖逸妈和徐叔叔就更忙了,徐叔叔一人上班挣工资养活一家四口,经济真是捉襟见肘,袖逸妈和徐叔叔带吴袖逸各大医院去检查,不满两岁的徐塑无人照看只能也带着医院出医院入。
有一次,徐塑在一家中医院一把抓住个路过地中海发型的老教授的头发不放手。
一帮人都解救不开,活生生薅掉了老教授一大把花白的头发。
看着本就不多的头发又损失惨重,把老教授心疼的只吸气。
薅了老人头发,他还委屈上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让老教授走。
一番攀谈,徐叔叔才知道老教授姓倪,是医学院的老师,现在专做医学研究不在坐诊。倪教授也对吴袖逸的怪病产生了兴趣,
愿意帮吴袖逸免费治疗,那么多地方都搞不明白的病,他居然只用了四十付中药就把她治好了。
惊叹倪教授医术的同时也感叹徐塑仿佛开智灵童。
吴袖逸对弟弟是爱护有加,觉得弟弟长大必成大器,对他寄予厚望。
谁知道这小子越大越笨,数学考试次次不及格!
仿佛所有聪明都用在了救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