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额头冒出青筋，不客气地捏我的脸，“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客气了。”

我往后躲往他背上一跳，双手搂住杰森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当抱抱熊，“你被逮捕了，红头罩，快点投降，然后给我市政区商贸大楼一层卖的瓶装布丁，贵的那种。”

他反手把我掀下来按在沙发上，不过晚上回来他还是给我带了布丁。

我继续看我的魔法书，上网课，写论文，打靶练剑，审核里维的黑暗教堂心愿，实在闲得没事就去公司转一转，帮忙处理文件，让可靠的下属能回去好好睡一觉保养一下发际线。

时间慢慢挪着，就这样到了万圣节。

一大早，薇薇安给我们打了个多人视频电话，她接到了游乐园的雇佣，召集人手在游乐园各个角落吓人，“我已经准备好了。”薇薇安晃动她的大尾巴，“吼哦～”

她买的是充气霸王龙套装，看起来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花色褶皱相当逼真，还有小短手短腿，只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威武雄壮，反而像是一只憨憨。

我是这么想的，但敢说出来的只有劳拉。

“我也觉得有点傻，怕没什么效果，干一晚上有一千美元呢，这里可以提供服装，超级划算。求你们了——”

打工路人的巴顿听到薪水立刻答应。“我有cos服，我有一套准备去漫展的衣服。”

劳拉要带弟弟出来玩，也答应了，反正去哪里不是带弟弟呢。

女朋友男朋友都愿意来了，亚当和查理自然也答应了。

我比个OK，我想了想我有什么万圣节套装，没有，不过我可以套上杰森的头盔cos红头罩。我扭头去隔壁敲门。

杰森靠在门框低头看我，“带头盔久了会掉头发。”

“打扰了——”我偷偷看他的头顶，毛发非常茂盛，没有秃的痕迹呀。

“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

“呵。”杰森一副看透我的样子，“每逢万圣节，阿卡姆的人渣就跟刷业绩似的出来转，这个时候你就非要去街上玩？”

“我现在可以打好几个人了。”

杰森挑剔地看了看我全身这105KG的肉+骨头，那个瞬间我仿佛已经听见杰森下一句挖苦的话了。

我急忙转换策略，摆出我可怜兮兮的表情，勾住杰森的手指，“而且你也在呀，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杰森。”我摇了摇他的手指，“please～我保证我会很听话，就去出去帮薇薇安吓几个人而已，不会和陌生人说话的，求你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套对我有用？”杰森不为所动。

我开始抽鼻子。

“你是要哭了吗？非常成熟，塞拉菲娜?韦恩，我会把你的事迹告诉传遍韦恩庄园的。达米安会嘲笑你只有三岁没断奶。”

我努力眨眼睛。

“……”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万圣节呢，杰森，以前都没人陪我去，也没有小孩子来家里要糖果。”韦恩庄园太远，哥谭的小孩不会去那要糖。每年的万圣节只有南瓜装扮好的我和阿福，布鲁斯不是去约会就是玩什么极限运动，弄的一身伤。“我好可怜的。”

“去去去去，”杰森气得把我拉进自己的房间，嘴里骂着“Fxxk Batman”。虽然不知道杰森总喜欢说这句，只有计划通就可以了。

“所以，你准备打扮成谁？”

我想了想，“我那里有一套护士装，是在纽约戏剧社的戏服，然后我再画个僵尸妆就好了。只是我不会画特效妆，需要在网上找找攻略。”

“……”

我没想到杰森居然会化妆，他看我对着镜子比划了半天，无语地把眼线笔抢过来让我别动。

我闭上眼睛，感觉他一只手勾着我的下巴，一只手动作着，“你做任务还要学化妆？”

“我技术一般般。”杰森画好眼线就在我的脸上涂涂抹抹，“你三哥才是最厉害的，穿的女装连史蒂芬妮都认不出来。”

嗯？提姆他还有这个爱好？他是加班加多了加出了性别障碍？很好，非常符合性别97种的阿美莉卡，只要他不觉得自己是“沃尔玛塑料袋”或者“武装直升机”，我都可以支持他。

杰森:“我感觉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

“没有才怪了。”

等化好了妆，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杰森，好厉害，我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护士僵尸，”我伸出手故意去探他的脖子，“哇～brain～我要吃掉你的脑子～”

“切，一点都不像。”杰森把我肩膀揽住，睫毛低垂，蓝绿色的眸子温和地看着我，“还没化好，还是太漂亮了，会被人认出来。”

我扫了一下他的眼神，耳朵微微发烫我跟着闭上眼，“那继续吧。”

再次加工，我看着镜子花里胡哨，好像死了几百年的毛绿僵尸，都好像能闻到那糟糕的气味。

有点嫌弃自己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