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西弗勒斯看见卢西恩拿着一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出现在了门口，形状看起来像一瓶酒。

“橡木陈酿的蜂蜜酒。”卢西恩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把外层的牛皮纸摘掉，揉皱，然后再重新套上。

“现在看起来就更“陈酿”了。”把酒连同包装稳稳地竖在书桌上，他就着西弗勒斯有些疑惑的神情解释道。

“给斯拉格霍恩的？你怎么知道他爱喝什么？”对方根本就没有触碰那份礼物的打算，也许他并不想把自己界定为“贿赂”教授的人之一吧。

“杂志上写了，他应该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卢西恩挑了挑眉，“他不在乎礼物价值的，西弗勒斯，他只是享受收礼物的感觉。”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西弗勒斯明显同意这个更完善的拜访准备。

“您和他很熟吗？”西弗勒斯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一些废话，他都可以帮忙回答，是的，他们是挚友。

“哦！是的，是的，我们一起分享对魔药的热爱……在我们年轻的时候！就像你们两个小伙子一样！”杯里酒险些溅到卢西恩的衣服上，他不留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教授，我们在想您是否可以帮我们取得联系，我们有些关于魔药方面的事想要请教他。”

斯拉格霍恩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此时简直可以被形容为“斯莱特林宝剑”，卢西恩连忙补充道：“是关于原创魔药的，我们有些想法……希望可以让他帮助实现——我们查询了很多人！他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假设最后真的能成功的话，所有都可以由您来发表在《魔药大师》上，当然，如果贝尔比先生同意的话。”

气氛微妙地扭转了过来，虽然斯拉格霍恩并没有说什么，但卢西恩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当然，我可以给他写封信说明情况，然后和你们的信一起寄过去。”那把精致古老的扶手椅似乎阻挡了霍拉斯的脚步，他在书桌和沙发之间不断地走了走去，看起来有些焦虑，但卢西恩和西弗勒斯小幅度地对视了一眼，应该算成功了。

“好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记得把信给我！”似乎是指针的踢踏声阻止了他的脚步，斯拉格霍恩有些迫不及待地把他们送到了门前后轻轻关上了门。

“他是在介意我们越过他和别人谈论这些吗？”黑暗的走廊上隐约传来画像里的人们打呼噜的声音，西弗勒斯在考虑了很久之后终于小声提出了他的疑惑。

“他只是不习惯自己看好的学生的成就里没有他，他是个虚荣的人，但并不是坏人。”卢西恩的金发应该是黑暗里最显眼的东西了，西弗勒斯紧盯着身边的那顶金发，试图弄清朋友的方位。

“但愿这种魔药能真的被研制出来吧。”他叹了口气，“但估计也很难推广——价格和产量都是问题。”

“而且也只能缓解，并不能根治。”卢西恩接过了下一句话，“但总的来说，我们至少能为这个群体真正做些什么——而不是像这个社会一样一味地歧视和排斥，他们大多是被迫成为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