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魔无法理解这份突如其来的不安。神明的存亡与他何干？又与她何干？心头泛起一丝陌生的烦躁。他不愿看见她的情绪为旁人牵动——无论是好奇、忧虑，抑或其他。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每一分心思，都该只与他有关，只为他牵动。

"灵曦。"声音如寒潭落雪，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严，"过来。"

灵曦抬眸，看见他玄铁手套化作黑雾消散，露出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她迟疑片刻，终究将手递了过去。初魔立即收拢五指，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既无法挣脱，又不会感到疼痛。

"看着吾。"低沉的声线里藏着无形的枷锁。

她仰起脸，坠入那双鎏金色的深渊。那里没有温度，却有着吞噬一切的魔力，让她心跳失序，呼吸凝滞。仿佛被蛛网缠住的蝶，越是挣扎，越被那目光牢牢禁锢——而她竟甘愿就此沉沦。

“灵曦，你是吾的器灵，是吾身体的一部分，是吾从混沌中亲手塑造的存在。”初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她的灵魂上刻下烙印，“这世间万物，皆不过是吾掌中的玩物，唯有你——唯有你与吾同源，与吾共生。你的存在即吾之存在，你的意志即吾之意志。"

他的声音如同魔咒，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一点点侵蚀着她的思绪：“神族、魔域、三界四洲，不过是吾脚下的尘埃。灵曦，你不该在意这些无谓的东西。你的眼中，只该有吾；你的心中，只该有吾。”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冰冷而温柔，仿佛在宣告某种不可违逆的法则：“你是吾的器灵，是吾唯一允许靠近的存在。这世间的一切，皆可湮灭，唯有你——唯有你，永远属于吾。”

灵曦的心神仿佛被他的话语牵引，逐渐沉入一片混沌之中。她依赖他，信任他，甚至无法想象没有他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模样。每一次他的凝视，都会让她失了心神，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近乎偏执的宣告，只能更用力地攥住他的手。纤细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自己永远不会被抛弃，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依旧属于他，永远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