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许笑着切了声,然后让出一半琴凳,目光一斜,邀请着:“教你弹。”
云也挨着她坐了下来,明知故问:“弹什么?”
谢许没好气的弹了下他脑门。
云也脑子一嗡,凉飕飕的斜了她一眼,语气不善:“我说公主殿下,你这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毛病真的不改吗?”
他越说,谢许越来劲,非要弹到他另一边的脑门才肯罢休。
云也伸手来躲,谢许拒不罢休,两人就这样在钢琴前扭打了起来,停下来的时候,云也抱着谢许,谢许搂着云也,姿势暧昧,距离暧昧,眼神更是暧昧。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越拉越近,近到云也一低头就能吻到谢许……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赫然响起,还来不及撤离现场的云深就这样跟琴凳上的两人六目相对,片刻后,险些吻上的两人立刻从琴凳上弹起。云也摸着后脖子假装很忙,谢许用衣袖擦着钢琴假装很闲,唯有云深,从容不迫的掏出正在叫嚣的手机,慢悠悠的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逃离了案发现场。
云深走后,很忙的云也问很闲的谢许:“那个……我送你回去?”
“啊?”很闲的谢许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可、可以啊,那、那我就先回去了。”
尴尬着,不知所措着,然后莫名其妙的,谢许上了车,云也开了车。
安静了一路,尴尬了一路。
每当云也尝试开口缓解这种诡异的尴尬,谢许都会指着月亮自言自语起来——
“哇喔,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今天也不是十五,月亮怎么这么圆?”
“让我来拍一个美轮美奂的月亮吧。”
……
月亮想说:公主殿下,求放过。
直到下车时候,谢许还在装疯卖傻地假装很认真看月亮。
那天,谢许在床上滚了一晚,硬是没睡着。
他们明明没亲到,为什么她会比亲到更紧张呢?
不对啊,他们明明已经亲过了,上次云也亲她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紧张啊?
所以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被云也亲过。
不该紧张才对啊……
等等!
谢许突然想到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她似乎还没跟云也确认关系吧?
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怎么就接吻了呢?
对啊,云也还没跟她表白,她怎么能让他亲呢?
他应该先表白才对,总不能让她去表白吧?
她是女孩子,怎么能去表白呢?
不不不,应该说,她凭什么去表白?这不是助长云也往后余生都压她一头的气焰吗?
一堆的问题,直接在谢许的脑里炸开了锅。
“师姐?”
在穆岁始第二次喊她的时候,谢许倏然回神,一张脸因为纠结亲没亲、什么时候亲、该不该亲而变得通红。她轻呼了口气出来缓解内心的复杂,然后笑着问穆岁始:“怎么了?”
穆岁始把菜单举到她眼前晃了晃,无奈的重复:“问你想喝什么咖啡。”
“手冲、美式都行。”
“那我给你点个手冲吧,你想喝肯尼亚还是哥伦比亚?风味描述上看,肯尼亚酸一点,哥伦比亚甜一点。”
“肯尼亚吧。”谢许一直都比较喜欢偏果酸风味的手冲。
穆岁始跟服务员点完单后,问谢许:“你最近还去乐团排练吗?”
谢许点头:“试演的合同是一个月,上周六的独奏效果很好,后面几场独奏的门票几乎售罄,张经理还在纠结要不要给我加场。”
“看来你后面的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的确闲不下来。”
短暂的寒暄过后,穆岁始这才有些“居心叵测”地进入正题:“师姐,你有没有兴趣给品牌做形象代言人?”
“你昨天说的工作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