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国师挂心,那老头子我就去客栈楼上休息了,有任何需要国师都可以叫我。”刘老双手作揖。
琉无点头,目送他上楼。
客栈内昏暗幽静,木板偶尔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琉无收回目光,看向身侧三人,“章官,陈官,璃官。”
三人抬头,目光汇聚他身上。
“现在,我们就去探一探这御城河。”
章愈走:“听国师吩咐。”
璃有玉:“谨尊国师之命。”
陈佐:“行吧。”
“那各位现在先去客屋放个行囊,一刻钟后见。”
几人默契转身上楼,各自去安顿物品。
琉无站在原地,目光落在客栈门口。
“言朗,把我的佩剑取来。”
他撑开伞,走出门槛,细细观摩这偏僻小巷。在他没察觉到的地方,一双眼睛,在斜对面窗口斜缝处探出。
“喂,你,走过来一些。”那双眼睛的主人用极低的音量说话,她的嗓音仿佛被雨水削弱,却依旧声嘶力竭,“再过来一点,对,再靠近一些。”
琉无被这小友的举动逗乐,转而又化作好奇,由着她意,凑近了去。
“怎么了这位小友,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女孩的目光从窗缝里探出来,眼睛透着不安,人小小的嘴巴微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个客栈.........”
一道枯瘦的手忽然从她身后探出,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嘴。
“呜……”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挣扎了一下,声音被死死压制。
琉无目光微沉,瞬间警觉。
屋内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呵斥,声音尖锐而焦急:“不准胡说!”
接着,窗户被猛地合上,木板在雨夜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琉无无意间撇到了那个女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
“公子,你的佩剑。”言朗在后面走来,将佩剑递给了琉无。“公子你在看什么呢,有什么东西吗?”
“无事。”
回客栈内,大家坐到了桌椅上,陈佐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根稻草,叼在嘴上。
“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琉无道。
一行人分成了三派,去往御洲城河。
“琉公子是带的佩剑?习的可是剑修?好生气派。”璃有玉一边走,看到了琉无身后戴的腱鞘。
“可不是,我们家公子可是奇才。”言朗倒在旁接了话。
“璃公子抬高我了,大部分人都是剑修,不足为奇。”
璃有玉:“可是年方二一,剑修紫胆,还当上国师的人可是不多啊,我与国师就算是才相识几日,我都要像城都里那些芳龄女子一样对国师情根深种了。”
琉无听的笑了起来,“是吗,多一个人喜欢自是不在意的,这种好事还是越多越好。”
言朗在后面盯着璃有玉空空旷旷的后背,“那敢问璃公子既然习的不是剑,那是什么。”
璃有玉回:“鄙人在毒修上有点造诣。”
言朗:“毒修?少是听人习毒呢。”
琉无扫视了他一眼,“觉得,很适合你。”
璃有玉愣住,神色顿了一下。
琉无见他面色似不对,问:“怎么了璃公子,哪里不适吗。”
璃有玉敛了敛神色,“未曾,只是觉得这御城河古怪,你们看这周围的屋舍,越往城河走,损失的越惨重。”
言朗:“这不是很正常?涨水的话,越靠近水岸,冲毁的不就更严重?”
璃有玉继续道:“但是这屋内的器物,除了粮食,全部都完好无损。”
言朗顺着璃有玉目光,看到了那些被乱洪冲刷却仍然崭新的器物,“哎?确实哎,公子你看,这瓷瓶和瓷碗,全都好好的摆在地上。按理来说,这些东西应该都碎了。”
琉无缄默片刻:“应当是,有人在水里面下了咒。”
璃有玉:“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河水有问题。”
御城河岸,黄水倒灌,一波一波吹着临近未倒塌的房屋。
岸堤上,三人撑伞。
璃有玉手里化出玄力,将护城河中的水舀起,细细看了一会,并无任何异样。
璃有玉:“水没有问题。”
琉无:“那真是怪了,水没有问题的话,那街上那股怪异的玄力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这雨的问题吧?”
璃有玉:“琉公子,你知道涨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琉无回:“估摸着时间,应当正好是年庆前一个月。”
璃有玉没再说话,低着头看着河水。
嗡--嗡--
言朗从怀中拿出通字石。
章愈走:琉国师,我已和陈官聚和,共同发现了些疑点,如果国师已经探查完毕,恳请回来与我们一起商讨。
琉无:“也好,没有其他的迹可以寻了,正好天也暗了,我们先回去吧。”
客栈内,三人收起伞走进。
章愈走盯着眼前的东西沉思,没察觉到人已来。
陈佐:“你们回来了。”
听到声音,章愈走才抬起头来。“公子们都回来了。”
琉无侧身坐下:“看到通字石我们马上就赶过来了,有什么线索吗?”
章愈走面色凝重,叹一口气,“公子,你看这个东西。”
琉无注意到木桌上放着一个形状怪异的东西。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