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既然了结,那这事儿自然不能挑到明面儿上。
江淮序自然也知道,如今有了确切的证据在手,要找起来,便会容易得多。
但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真正的,账簿没有找到,定会有人暗中监视着,想要行动,恐怕不易。
夏玉住进王府里养病,对她的安全来说,起到一个绝对性的保障。
不过,还得思虑周全,比如墓,是哪里的墓,又是哪个人的墓?
面对苏婉宁的问话,夏玉摇头:“他只说有件重要东西,放在了墓里,若是用好了,这辈子便可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什么的,夏玉不敢想,只要能衣食无忧,安稳过日就成。
夏玉提供的消息,也不全面,但至少比没有强。
不过,是不是得把李清正所住的离县的墓,全都翻一遍?
苏婉宁也在想这个问题,显然难度很大,而且搞不好,容易被人打,毕竟,掘人家祖坟,可是要遭天谴的。
“范围太大,不利搜查。”江淮序推翻了苏婉宁的想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下到地府去问李清正吧?”苏婉宁也有些着急了。
“阿宁,你是不是傻,李清正下去见老祖宗了,可问不着。”一旁的苏遇开口说道。
他最近心情不好,因为他要离开阿宁了。
这不,特意来和她辞行的。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讨论一个死人啊!我这都要走了,你们就不能同我说说话?”
“你再说一遍。”江淮序桃花眼一凌,瞪着苏遇问道。
“说什么?”苏遇一脸茫然。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次。”江淮序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讨论一个死人啊!我这都要走了,你们就不能同我说说话?”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上一句?苏遇歪头想了想才道: “阿宁,你是不是傻,李清正下去见老祖宗了,可问不着。”
苏婉宁与江淮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李家祖坟。”
“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迷?”苏遇不满,“我要走啦!!”意思是没点表示?
“那慢走不送!”江淮序睨了他一眼,压根儿不想理苏遇这小破孩。
“喂,病殃子,我没和你说,我和我家阿宁说。”
“清风,送客。”江淮序睨了他一眼,吩咐清风将人撵出去。
苏遇瞧着江淮序来真的,一下子躲到苏婉宁身后。
“阿宁,阿宁,你跟我一起走吧!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和伤害。”
苏婉宁盯着苏遇,又看看江淮序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喜怒。
“好啦!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苏婉宁语重心长道:“苏遇,去做你的事情吧!”
苏婉宁这是告诉苏遇,当以自己的事情为重。毕竟苏遇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况且,他为什么会被人贩子捡来售卖,遭遇了什么才落到这样的下场。苏遇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他的家人找来。便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苏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以后你还能来找我。”
苏遇闻言,眼眶一红,“阿宁,你是不是怕他?你跟我说,只要你想离开这里,我立马带你走。”
要不说苏遇胆子很大呢!当着江淮序的面儿,就要拐跑人家娘子,这换了谁怕都受不了吧!
但江淮序不怕,笑眯眯地看着苏遇。
“若她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苏遇闻言,眼睛顿时亮了。
“你说话当真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到肯定答复,苏遇高兴坏了,连忙央求苏婉宁跟他一起走。还给出了好多诱人条件。
让苏婉宁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苏婉宁只当他是孩子话,因为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
安宁平静的生活,不是她不想,而是在大仇未报前,她不能离开。
她不能离开,但别人能啊!
“苏遇,有件事情,我到是想请你帮忙。”
一听苏婉宁要他帮忙,这说明自己与苏婉宁之前还有牵扯,苏遇立马就应下了。
……
付府书房,付明成认真看着手中书信。眸色锐利,脸色沉了下来。
将书信烧毁后,他又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掏出里面的一尊木雕像,拿在手里把玩。
“果然啊!她是你的徒弟。师妹啊师妹,你说你,死都死了,偏偏还要给我留下这么大个阻碍。”
他自言自语,笑得一脸阴恻恻:“想来师妹定是很疼爱你这徒弟了,不然怎么将自己的绝学都传给了她。”
“师妹,不如我将她送下来,让你们师徒团聚,可好?”
他指腹轻轻摸擦着雕像,眼眸中又流露出极致的柔情,而后又似疯颠状的大笑出声。
“师妹,师父说我心术不正,不肯教给我真本事,还处罚我,呵呵……可最后胜者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