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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宜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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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笑得狼狈又张扬,道:“叫啊。”

他的双腿一直在发抖,实在站不住,于是一手搭在徐世忠肩膀上,整个人的力都压在徐世忠身上。

“哟,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彩毛挑眉道。

“没有。”徐世忠说:“你们先走吧,我晚点再跟你们联系。”

几人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他们还需要徐世忠的钱,在外装阔气。

“手机借我一下。”林池说:“帮人帮到底。”

“你要干嘛?”

“报警。”

徐世忠皱眉道:“不行。”

林池嗤笑道:“那你帮我打个120吧,再给我买部手机,把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以及电瓶车的修车费一起给了。”

“凭什么?”

“凭你不让我报警,我劝你快点吧,再晚点还有一条命。”

林池的羽绒服已经破了,有好几处都滴着血,左裤腿从膝盖以下的位置都掉了下来,右脚看上去比左脚稍好一些。不仅如此,就连头盔都烂了。

这情况肯定坐不了他的后座。

思考再三,徐世忠还是打了120。

“还有我的电瓶车。”林池盯着徐世忠打完120后道。

徐世忠暴躁道:“不是,一辆破电瓶车要来干嘛?”

林池没说话,眼睛盯着他。

约莫十几秒,徐世忠走去把路边的白胖子扶起,将车碎片捡放到车身上,拨打他常去修车的那家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因为必须有人陪护,徐世忠只好抛弃他的爱车。

林池躺在担架上,眼睛不由自主地闭拢,意思逐渐模糊。

他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合理的事,在梦里侵蚀他的大脑。

再次睁眼,林池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下意识道:“蛇吃象会被撑死,那象吃蛇呢?”

“会被毒死。”

林池转头去看,徐世忠懒散地坐在椅子上。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人?”徐世忠嚣张道。

林池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苏暮寒帅。”

一下给徐世忠说破防了,“不是,我是你救命恩人,怎么说话的?”

“要不是你,我能成现在这样?”林池反问道。

徐世忠看了一眼,林池打了石膏的左腿,沉默下来。

病房里静得只剩仪器的滴嗒声,和平缓的呼吸声,“对不起。”他突然开口。

林池一脸惊讶:“你脑子坏了?”

徐世忠啧了声,才道:“记得你家里的电话吗?让他们过来照顾你。”

“没有,就我一个人在这边。”林池说:“让你的跟班现在赔我一部手机,要之前的那一款。”他试图掩去这件事,不让苏暮寒他们知道。

可偏偏不如他意。

徐世忠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哈哈”,一首尴尬又神经的歌,从听筒里蹦出来。

“哇哦。”林池道。

……品味真独特。

徐世忠接起电话后,本来泛红的脸瞬间白下来,接着抬头看了几眼林池。对面的声音很大,时不时还会漏出几个音节,但太短了,林池也听不出来他是否认识。

但他清楚,是关于他的。

林池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做出一副,我可不是喜欢听别人打电话的人,耳朵却时刻关注着徐世忠。

心里想着,都是关于我的,我怎么就不能听了。

“有人来找你了。”徐世忠说:“猜一下是谁?猜对了我赔你部手机。”

林池大无语:“你有病?”

徐世忠吸了口气,“陈横。”笑着说:“还有闵钊,你们关系真好啊。”

为了你,能让他们来找我这个,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联系的人。

“运气好而已。”林池说:“他们来了?”

“运气好…”徐世忠喃喃道。

“已经在路上了,为了避免不愉快,我先走了。”

不等林池开口,他就推门离开了。

——

林池不自觉地扣着手指,看着对面凶神恶煞的陈横和闵钊。

“真的就这样?”

“真的就这样。”林池说完后,还与二人来了个坚定的对视,似乎想用这种毫无根据的方式,提高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徐世忠那小子真有这么好心?除非他转世投胎过,不然我不信。”陈横说着还用胳膊肘了一下闵钊。

闵钊白了一眼陈横,点头附和。

林池没接话,反而问道:“可以接我个手机吗?”

“干嘛?”

“报警。”

徐世忠:你就这么执着吗?

刚刚还在活着的俩人,一下就蔫吧了似的,没人回话。

看着他们的样子,林池道:“你们也不支持我报警?为什么?”

“等苏暮寒回来后,跟你解释。”陈横说:“徐世忠已经出了医药费,还有修车费,以及你的一系列赔款了,没必要报警。”

林池再次问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都拦着不让他报警;徐世忠为什么要出这些钱;陈横他们明明十分厌恶徐世忠,不相信徐世忠会送他来医院,但对于他出钱的态度,又十分地习以为常;这一切又为什么要等苏暮寒从学校回来,才能做出解释,他只不过是个高二的学生而已。

陈横装作为难道:“主要是我表述不清楚,别给你带沟里去了。而且现在徐世忠已经出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见林池还想张嘴,又连忙道:“他家有钱得很,不用想那么多,”

林池还是执着道:“可是这件事他并没有参与。”虽然他也跟徐世忠说过,让徐世忠赔钱的话,但并没有想真的让他赔。

“停。”陈横说:“那么报警了,你才十七岁是吧?我们跟你满打满算认识才俩三个月,谁来充当你监护人呢?反正我是不行,我还年轻。”

他不能既要追寻心中所想的公平,又要维持自己利益的同时,付出最小的代价。

天秤俩端的苹果,很少有人都能拿到,尤其是现在的他。

于是他点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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