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一条街道上,人流熙攘。街边的一家装修精美的咖啡馆外,一张摇椅上正坐着位褐色头发的女人。
她慵懒地翘着腿,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报纸,神情倦怠懒散。
“怎么每次见你,你几乎都在抽烟?”查普曼走近时,艾达手中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他不由皱起眉,“我想你知道这对身体不好。”
“哦,我很抱歉。”艾达漫不经心地回答,语气里毫无诚意。
“找我什么事?”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他那一身考究得体的深绿色西装,嘴角微微扬起,“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查普曼有点惊讶,一边的眉毛不由地挑了一下。
“和你开个玩笑。”艾达像是忽然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朝他扔过去。
查普曼接过信封打开,他以为会是什么缴获的逃犯通信,但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诧异。
“邓布利多?他想给奥蒂莉亚写一封傲罗推荐信?”查普曼狐疑地说,“他要干什么?”
“谁知道。”艾达一副没精打采的表情,她掏了掏口袋想再取一根烟,在注意到查普曼投过来的不满的视线后还是把手放回了原位。
“你说他在想什么?”艾达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屋檐的阴影投落,落在了她那双湛蓝的眼睛里,让她的神情显得有几分阴郁。
查普曼捏紧手里的信纸。
“奥蒂莉亚知道吗?”
“不清楚,但是她如果知道了恐怕会高兴死吧。”艾达耸了耸肩。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查普曼将信纸塞回信封,递还给她,语气中带着不解。
艾达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总是这样。”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地问道,“对你唯一的女儿,你也这么云淡风轻吗?”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即使被这么指责,查普曼依旧平静,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她总要毕业,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什么不好?就算选错了,也不是没有反悔的机会,邓布利多也没有强逼着她去。”
这一对曾经的夫妻陷入了剑拔弩张的氛围,虽然是单方面的。
查普曼到底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他轻咳一声,想问问她的近况转移一下话题,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一座破败的百货商场,微微眯起了眼睛。
“非常感谢您,教授。”奥蒂莉亚被周围的烟尘呛得咳嗽了几声,用手捂住嘴,声音有些沙哑。
“这里是霍格沃茨教职工到伦敦出差的落脚地,交通还算便利,你自己回去吧。”斯内普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周围,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正注视着自己。他顺着目光看去,发现一个金发男人正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看。
还好是个巫师。斯内普想,如果是个麻瓜他还要浪费时间善后。
直到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也扭过头,看到她那双熟悉的蓝眼睛斯内普皱起眉,花了些时间认出了她,那女人看到他们也吃惊地微微张了张嘴。
“怎么了吗,教授?”奥蒂莉亚拎着行李左右张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就在她回头前,两人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没事。”斯内普收回目光,垂下眼睛看着奥蒂莉亚那张写满困惑的脸,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我建议你回家前先给自己编一套好点的说辞。”
奥蒂莉亚:哈?
她很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方懒得再说话直接“砰”的一声幻影移形走掉了。
等奥蒂莉亚换了好几班车,终于在天黑前赶回外婆家时,她惊讶地发现,她那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的母亲竟然在家。
话说艾达去年在家还是因为她在任务中受了伤不得不在家养病。
“额,妈妈,见到你我可真高兴。”奥蒂莉亚看着她牵强地说。
艾达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脸颊因怒气而微微泛红。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艾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今天路上堵车。”奥蒂莉亚面不改色地撒谎,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真抱歉妈妈,不过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你骗谁呢,奥蒂莉亚?”艾达气笑了,“我今天去火车站接你了,你根本没有做霍格沃茨的列车!”
“不可能!”奥蒂莉亚立刻大声反驳,但声音里带着一丝心虚。
艾达头疼地抓抓头发,“少抬杠奥蒂莉亚,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坐列车回来。”
奥蒂莉亚把行李放到沙发上,没什么底气地嘟囔道,“我起晚了,错过列车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你的室友都没叫醒你?”艾达幽幽地问,“我恰巧认识芬妮的父亲,要不要写信问问他女儿是不是和你闹矛盾了?”
“不要,妈妈。”奥蒂莉亚连忙阻拦,“其实芬妮生病了,我今天帮忙照顾她,她现在已经被送去了圣芒戈。”
她这么说倒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