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莉亚诧异地抬了抬眉毛，很识趣地没有出声，但是卢修斯很显然觉得她碍事极了。

“这位小姐。”卢修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奥蒂莉亚·布兰奇，先生。”奥蒂莉亚尽可能保持礼貌，语气平静地回答。

“布兰奇……”卢修斯琢磨了一下，“你和查普曼·布兰奇是什么关系？”

“正是家父，先生。”

“原来是他。”卢修斯的面色稍微缓和下来，“他曾经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比我高两届，虽然不是严格意义的纯血家族，但也是头脑灵活的家族。话说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来？”

奥蒂莉亚很想说没有，查普曼在为数不多和女儿相处的时间里总是沉浸于买买买中和不停地塞零花钱，没什么兴致聊其他事情。

“当然，他说您当年很优秀。”奥蒂莉亚面带微笑虚伪地说，心想自己真的长大了。

卢修斯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来，看起来和善不少。

斯内普怀疑地偏过头看她，奥蒂莉亚冲他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我很放心。”卢修斯临走的时候对斯内普说，他压低了声音，似乎在跟他耳语，“当然，如果哪天邓布利多老糊涂自己犯了错丢了校长的职位……西弗勒斯，我肯定会全力推举你的。毕竟你完全有能力，对不对？”

斯内普缓缓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自得的笑意，“你说得很对，卢修斯。”

卢修斯离开后，办公室就剩奥蒂莉亚和斯内普两个人。

“您的朋友…很特别。”奥蒂莉亚总结。

“卢修斯哪里都好，就是脑子不够灵光。”斯内普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啧了一声，“让邓布利多滚蛋？就凭他？”

他嗤笑一声。

“话说你父亲竟然是斯莱特林的？”斯内普奇怪地问她，“怎么生的你性格这么温吞？”

奥蒂莉亚：“…可能因为我妈妈是格兰芬多的吧，中和掉了。”

斯内普听见格兰芬多的字眼就皱起了眉。

奥蒂莉亚注意到他的表情，终于能重新提起之前想要和他说的事情。

“教授。”奥蒂莉亚犹豫地开口，“今天哈利入学，您看起来……难道您不喜欢他吗？”

“不喜欢？”斯内普冷笑一声，“瞧瞧，和他爸爸一样的脸，一样的格兰芬多，这小子说不准还会一样的调皮捣蛋蔑视纪律，我怎么喜欢得起来？”

“我还以为您会高兴的。”奥蒂莉亚有些低落地说，“这孩子之前生活得很不好，我偶然撞见过…您能不能对他稍微好一点？”

斯内普闭着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哈利·波特那张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来。

“不行，我做不到。”他斩钉截铁地说，脸上的厌恶几乎掩饰不住，“一个人怎么能长得那么像他爸爸？”

奥蒂莉亚：这拒绝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她想不出来什么好方法，一边怄气一边徒手掰开了一个半个头那么大的咬人贝。

斯内普在一边眼皮直跳，他简直怀疑假期的时候这个丫头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少管别人的事情。”他最后说，“他不差你一个人的关怀，多的是人被救世主的头衔吸引，跟看见骨头的狗一样扑上去。”

接着斯内普用言行证明了他有多讨厌这个带着光环的孩子。

他第一节课就咄咄逼人地问了一个刚入学的孩子一连串的问题，然后给他扣了两分让他长长记性。

奥蒂莉亚在走廊听见了他们小声的说话声。

“你听见没有？”哈利气恼地和罗恩说，“就因为纳威犯错的时候正好在我身边他就要扣我的分！”

奥蒂莉亚：……每年都有几个被斯内普教授针对的人，但她怀疑从今往后直到哈利毕业估计他都是那个幸运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