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在去年冬天的时候离开过霍格沃茨?”她问,“小汉格顿,对吗?”
奥蒂莉亚的牛肉掉到了桌子上,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
“你在说什么,艾达?”莎拉吃惊地问,看看奥蒂莉亚又看看艾达。
“你是从谁哪里听说的,妈妈?”奥蒂莉亚把头歪向一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没人告诉我,是魔法部的踪丝。”艾达的视线转回到桌子上的菜上,把自己讨厌的胡萝卜扔到奥蒂莉亚碗里,“我很关注你的踪丝,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你竟然在校外施法。”
“你不可能自己离开霍格沃茨去那么远的地方。”艾达继续说,“是谁带你去的?邓布利多?”
“……是。”奥蒂莉亚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和你去年遇袭的事情有关?”
“是。”
艾达长长叹口气,和自己的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能知道你们去做了什么吗,奥蒂莉亚?”艾达轻声问。
奥蒂莉亚低下头吃着碗里的胡萝卜没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儿没看碗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胡萝卜。
“那我们换个话题,你未来想做什么呢?”艾达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除了做傲罗,别的什么都行,孩子。”
“我想去魔法部,参加傲罗考核。”奥蒂莉亚回答的很简单。
“别逼我抽你,重新说。”艾达放下刀叉,显然火气上来了。
“哦,请问妈妈,我可以毕业后尝试傲罗的工作吗?”奥蒂莉亚很有礼貌地问。
“奥蒂莉亚,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觉得我适合这份工作。”奥蒂莉亚用叉子戳烂碗里的胡萝卜,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我的变形课和魔咒课都是年级里最好的,您和父亲都是傲罗,就算从遗传上来说我也很适合。我为什么不可以去试试?”
“我不希望你去,不可以吗,奥蒂莉亚?我是你的妈妈,我会害我自己的孩子吗?以后危险只会越来越多,你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艾达尝试和她讲道理。
“那您就说服我。”奥蒂莉亚抬起头,直视着母亲的眼睛,“我需要充分的理由。”
艾达忽然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我当然要说服你,奥蒂。”她很温柔地对自己的女儿说,“毕竟这就是我请这个长假的初衷。”
————
斯内普这个假期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家,这里虽然很逼仄但是胜在清静,他能享受相对安静的个人时光,整理自己的思绪。
一只白色的猫头鹰落在窗户外面,歪着冲着里面张望,嘴里咕咕地叫着。
坐在沙发看《预言家日报》的斯内普看到这只有点眼熟的猫头鹰,垂下眼皮决定无视它。
猫头鹰用喙啄着窗户上的玻璃,发出咔咔的声音,提醒他过来收信。它迈着小步子在窗台上来回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干脆啄破这扇窗户。
斯内普终于忍受不了站起了身,放这只圆滚滚的猫头鹰进来。
它伸出绑着信的那只脚,等到斯内普取下信后就飞扑着在房间里找吃的,发现屋子里连个饼干渣都没有,便没什么精神地飞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无聊地抖着爪子。
斯内普皱着眉展开这张信纸,映入眼帘的是半页隽秀工整的字。
亲爱的斯内普教授:
敬启。
请问您最近是否安好?不过相信没有学生在您眼前捣乱,您的生活应该不算太坏。
老实说我最近情况并不太好……我的妈妈想打消我做傲罗的想法,最近安排了数不清的特训,说是让我提前感受一下傲罗训练的艰难。
我现在白天在特训的时候会被她打个半死断胳膊断腿,晚上喝药躺在床上恢复身体,第二天继续……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魔鬼训练。万幸的是她最近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没有像以前那样全盘否决我的想法。
咳咳,另外非常抱歉打扰您。写这封信是想请问一下,您那里有没有可以除掉疤痕的药剂?妈妈身为傲罗,她的药剂对伤病很管用,但是除疤的效果并不好。您知道的,我还是个年轻爱美的女孩子,我相信您一定能理解我对吗?
求药,教授,我真的很需要!
衷心希望您假期愉快
奥蒂莉亚·布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