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莉亚放学后拖着双腿慢腾腾地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走去,明明这条路她平时闭着眼都能走过去,今天却偏偏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去把橱柜三层的蛇牙都磨成粉末,然后把书架上的尘土清理一遍。”斯内普给她布置任务。
“诶?”奥蒂莉亚很意外,“竟然不是那些……”。
“你要感谢格兰芬多的那些学生。”斯内普在提到格兰芬多时声音竟然透着几分愉悦,“他们那群蠢货最近违纪的次数太多,你要想轮到那些差事还需要排队……怎么了布兰奇小姐,难道你很想去?”斯内普凉飕飕地问。
“不,完全不想!”奥蒂莉亚斩钉截铁地说,“这个机会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
斯内普瞟了她一眼,非常罕见地表示了赞同,“这点你倒是说的很对。”
奥蒂莉亚讪讪地笑了笑。
斯内普站起身,披上那件黑色长袍:“我要去魔药课教室盯着那帮蠢货,你自己在这里按我说的去做。”
奥蒂莉亚目送斯内普披着长袍离开办公室,那一抹黑色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翩然掠过。想到不用去面对那些黏黏糊糊的脏东西,奥蒂莉亚松口气,在心里对格兰芬多的学生说了声抱歉,转身走向橱柜。
“蛇牙……在第三层。” 奥蒂莉亚找到装蛇牙的玻璃罐后,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然后用小锤子轻轻敲击成小块再研磨成粉。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一罐子的蛇牙终于被研磨成了一堆细腻的粉末。奥蒂莉亚将粉末装进干净的玻璃瓶,贴上标签放回橱柜,接着转向了书架。
她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清理上面的灰尘,一边打着哈欠,心想可能是因为昨天她睡得太晚了。她揉着眼睛,在自己手背上掐了几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斯内普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奥蒂莉亚正系着一个她自己带来的可笑围裙,拿着鸡毛掸子靠在书架上头一点一点的,下一秒似乎就要睡着。
“我记得我是让你来关禁闭,不是让你来睡觉的,布兰奇小姐。”斯内普不客气地出声,伸手敲了敲门,奥蒂莉亚听见他的声音马上条件反射似地立正站好。
“到,教授!”奥蒂莉亚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斯内普:真没眼看。
奥蒂莉亚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急忙转移话题:“教授,我的任务都完成了,您看。”她小跑着去把自己磨好的蛇牙粉拿出来给斯内普看。
“放回去,还有明天不用过来了。”斯内普看了一眼就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奥蒂莉亚捂住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收起你的那副蠢样,明天有魁地奇的比赛,谁知道会几点结束,我没空看着你们。”斯内普坐到桌子前拿出需要签字的一沓文件,头也不抬一下,“行了赶紧回去!你们的斯普劳特院长和我抱怨你们最近回去得太晚,干完活不要乱跑直接回你们的公共休息室。”
奥蒂莉亚:呜呜呜,院长我好爱你。
她把围裙解下来揣到袍子里外婆给她缝的内衬口袋里,把鸡毛掸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再见教授!”很显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奥蒂莉亚没有沮丧,并且觉得很正常,心态良好地走出教授的办公室。只是她没有回公共休息室,而是直接回了寝室,本来想在床上看会儿书再睡的她竟然连一页都没看完就昏睡了过去。
“奥蒂莉亚,醒醒,醒醒。”
奥蒂莉亚睁开眼,看见芬妮额头还冒着汗,正坐在她床前。
“你怎么直接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被子也没有盖。”芬妮纳闷地问她。
“可能最近有点累了。”奥蒂莉亚揉揉眼睛起身,“芬妮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别提了。”芬妮有点怨念地看着她,“今天放学之后你大喊一句你要去地下室关禁闭就跑了,我可是被珀西堵住了。我被他絮絮叨叨说了一路,下午劳动的时候一点懒也没偷,甚至还帮他多擦了两块奖牌。”
奥蒂莉亚:“…那你数的还怪仔细的。”
“快去把衣服换好睡觉吧,你那样睡难道不会不舒服吗。”芬妮去找自己的睡衣,“明天的魁地奇比赛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我投查理学长一票,明明都是姓韦斯莱,怎么珀西就那么逊,还整天絮絮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