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张俊脸半明半暗,眼底透着她看不懂的光。
手不自觉抓紧路霁安的衣服,路霁安察觉到秦颐一的紧张,侧身躺在小公主的身边,将人搂紧怀中,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温声道:“别怕,交给我。”
然而,细细听去声音都有些颤抖的他也没能好到哪儿去。
秦颐一闻言,抿抿唇道:“我们先说说话。”说说话,缓解缓解紧张的氛围。
路霁安应了一声,两人便不咸不淡地聊着,东扯西拉。
最后不知是谁主动,两人吻在一起,难分难舍,缠绵悱恻。
唇舌交缠间,自己的衣服是何时被男人剥开秦颐一也无从得知,直到疼痛感传来,见见袭遍全身,秦颐一才忍不住呼痛。
路霁安停下动作,额间全是隐忍的汗渍,低头看向身下眉眼如画的女子,他咬了咬牙,眼底闪过怜惜,正想抽身却被一双手搂住。
秦颐一闭了闭眼,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道:“别。”
母妃说过会很疼,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给她给痛快,好歹她也算半个习武之人不是。
路霁安差点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但如今的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见身下的人儿没有什么大事,自然不再忍耐,一鼓作气。
两人不由自主地发出闷哼,渐渐地秦颐一只觉那股熟悉却又越发加重的酥麻感再次袭来,渐渐笼罩全身。
红帐内,被浪翻滚,屋外,守夜的小丫头被里头的动静弄得羞红了脸,纷纷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停下,几个丫鬟正犹豫着是否要将驸马一早特意过来叮嘱的水抬进去,便听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小丫鬟们便见那一贯不苟言笑的二公子此刻嘴角含笑,春风得意地走出来,看着她们,语气温和问:“水呢?”
几个丫鬟顾不得惊诧,连忙将水抬出准备送进去伺候,哪知又听驸马道:“放下吧,我来,你们也累了,先去歇着吧。”
丫鬟们见状,互看一眼,行礼后离开。
想到屋中的人儿,路霁安那才放下的嘴角又高高扬起,手腕一用力便将两桶水提上,轻而易举进了屋子。
伺候着昏昏欲睡的小公主沐浴完,路霁安自己也随意擦了擦身子便上了床。
昏暗的烛光下,小公主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双睫还带着点点湿意,那是她方才情动时流下的泪水,为他路霁安留下的泪水。
低下头又亲了亲熟睡的人的额头,路霁安才搂着秦颐一,心满意足地睡去。
***
当秦颐一从睡梦中醒来时,已是翌日一早。
才睁开眼睛,耳边便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醒了?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没回过神来的秦颐一被这几个问题问得蒙住,呆呆地看向路霁安。
路霁安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坐上床,将人揽在怀里,作势便要去吻她。
秦颐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当即将人推开,“我还没梳洗。”
路霁安挑眉,“我又不嫌弃你。”
秦颐一没好气地白了如今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径直去了净室。
待再出来时,已然容光焕发,面若桃李。
路霁安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将人来到桌前坐下,“吃些东西,昨夜吃得便不多,夜里又消耗了不少。”
闻言,秦颐一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落入粥碗,看着四周站满的丫鬟婆子,惊愕地回头看向一脸淡然的路霁安。
他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曾经那个少言寡语的路霁安究竟去哪了?
路霁安像是察觉不到秦颐一的视线似的,自顾自坐到秦颐一旁边,不停地给她夹着菜,嘴里还念叨着:“多吃些,你太瘦了。”
秦颐一看着这有些玄幻的一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路霁安的额头,问:“你是被夺舍了?”
路霁安疑惑看向秦颐一:“什么是夺舍?”
秦颐一眯眼:“你正常些可好?”
路霁安似对秦颐一的话有些不解,疑惑道:“难道驸马不需要伺候公主么?”
秦颐一无言以对,耳边又传来路霁安的声音:“吃完还得去母亲那边。”
这句话带着些冷意,是路霁安一贯的风格,秦颐一闻言,点点头,心想这人总算是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