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秋菊在家中行四,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生活不算宽裕。
阴差阳错进了宫,因着手巧,被瑾妃看中,进了揽月殿伺候,家中日子越发好起来。
她与街坊家的王习文青梅竹马,在她进宫前两家便有意结亲,待她二十五岁出宫后便可喜结连理。
可后来王家阿娘重病,相依为命的娘俩本就生活拮据,王习文又是一介书生,除了读书并未有多少本事,王家阿娘越发病重。
直到她弄了些银钱从宫中托人带出去,王家阿娘的病情才有好转,二人感情也愈发深厚。
可渐渐地,王习文来信要钱的数目越发大,说是母亲的病反复无常,大夫说得用好药,信中还好一通诉衷肠,她不能将月钱都给他,只好悄悄那些揽月殿中不起眼的小玩意托人变卖,为心上人尽孝。
但人的贪欲只会越发严重,王习文是如此,秋菊也是。
听完她的不得已,秦颐一面上不显,心中冷笑,多么典型的例子啊,那王习文怕就是后世说的凤凰男吧。
那些钱,还不知被用到何处去了。
“蕙兰,现将人关押,听候发落。”秦颐一面色如常道。
秋菊闻言,震惊抬头,但随即想到自己所犯之事,能够落到听候发落已是不易,谢了恩后便没再出声,安静地跟着蕙兰走了。
见蕙兰将人带出去,秦颐一又叫来人,吩咐人前去查探王习文此人拿着那些钱究竟在作何。
消息来得极快。
翌日一早,便有人前来禀报此事。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那王习文拿着秋菊不惜触犯宫规也要换来的钱,不是去京中的赌坊赌钱,便是流连在烟花柳巷之地,是这两处的常客。
“你这是作何?”恰好来寻秦颐一的秦颐甄听完那宫人的禀报一头雾水。
秦颐一便将昨日之事告知于她。
秦颐甄闻言,眉头紧锁,“此人当真德行败坏,不是良配。”
秦颐一配合点头,脑中思索着如何告诉秋菊,她心里想着念着的男子,就是个人渣败类。
忽然,脑中念头一闪。
这女主不就是在书里被男主洗脑得极其成功的大冤种嘛,恰好可借秋菊之事,给她敲个警钟,别相信男人那张鬼话连篇的嘴。
一旁正感叹秋菊苦命的秦颐甄:……
六妹又要干什么?
不待她深想,秦颐一当即道:“蕙兰,你去仪华宫跑一趟,跟母妃说,我们要出宫。”
因着路霁安进宫给她做教习师傅的缘故,母妃为了方便,干脆给了他们二人一人一块出宫令牌。
“一一,你究竟想做什么?”秦颐甄有些忧心。
她这妹妹多年不爱出宫,可今年才出宫两次便惹了不少事。
“五姐放心,你跟妹妹走就是,咱们去看一场戏。”
一场可以令你警钟长鸣的大戏。
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