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吗……”甚尔看着破破烂烂的村子，碎乱的石块上还有些深色斑点，岛根县松江市，传说中的黄泉比良坂，在咒术界也算是不能踏足的禁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又或许正是这样的地方……甚尔看向前方的空，才能将空扭曲成现在的样子

空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村子，漏壶先生怎么会来这里？而且，空看向远处原本是山的地方，那咒力即便消散的所剩无几，在空眼里依旧很醒目，竟然是人为的吗？所以四面环山的无形结界才会打破，漏壶先生才会找到这里，不对，按时间来看，漏壶先生是后面才来的，那一开始，漏壶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

“看来，我们找不到什么线索了”甚尔看着村子有些不爽，废了大力气结果做了无用功

“不，这些只是表面，真正的东西并不在这里。”空眼神略过平地，没有对残留的咒力有什么反应

“真正的东西？”甚尔感兴趣的跟着空，俩人一路走到一个小屋，空掀开地板进入暗道

“这是？！”甚尔震惊得看着满满的全是咒具的暗道

空伸手，一个闭着眼睛的咒灵飞过来，在离空还有段距离的时候，被空信手一弹，咒灵直接被击飞落到甚尔脚下

“这些都是父亲和母亲攒下来的。”空走到咒具面前拿到最顶层的一个，“这个送给甚尔先生，这里的咒具，甚尔先生都可以拿走。”

甚尔看着空手里的咒具，天逆鉾……这里的咒具都是有市无价的东西，里面甚至还有禅院家的，这样的咒具，只凭空的父亲和母亲，可积攒不下来，那么这些咒具出现在这里的最大可能是……

甚尔看向空，难道当时在这山里的不仅有普通人，还有咒术界的那群人渣吗？

“你确定这些都给我？”甚尔看着空手中的天逆鉾，心情复杂，“你知道这些价值多少钱吗？”

“甚尔先生不是说缺钱吗？”空歪头

甚尔看着空，心里有些堵，扭头打量着这个地下通道，没有回答空的话，突然紧盯着角落的瓶子，那是？不会吧？

空顺着甚尔的视线看过去，啊，是那个啊。空走过去将天逆鉾放下，拿起那双瓶子出来

“给。”空将瓶子递给甚尔

甚尔看着瓶子中那如天空般湛蓝的双眼，吞了吞口水，难得紧张了：“这个是？”

“六眼。”想到甚尔先生应该是不知道那些事的，空解释道，“我的母亲是五条家的旁支，出生的时候只有六眼，没有继承术式，祖母将母亲的眼睛隐瞒了，对外说是母亲有眼疾不能视物。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父亲在狗卷也是边缘人物，有咒力，没有术式。这双眼睛是母亲死后，父亲遵照母亲的遗愿从尸体上取下的。并不是五条家的。”

“……你母亲的遗愿？”甚尔从空的口中抓到重点，六眼的珍稀程度已经是属于有价无市，毕竟谁也不可能顶着五条家和六眼本人挖眼，谁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嘛，他这种完全没有咒力的人都有，一个没有术式的六眼拥有者，好像也不是很稀奇了

“留给我换眼。”空抱着眼睛，如同死水一般

“换眼？”甚尔皱眉，黄泉比良坂，吸收咒力的能力，一切诅咒的源头，六眼，空的父母……到底想要干什么？

“嗯，因为六眼可以更加精细的操作术式。”空见甚尔没有要拿六眼的意思，将六眼放到一边，“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拿出等量的东西来交换，这就是我的术式本质，六眼能够充当中间的天平作用，父亲许愿后拿他的咒力和生命交换我成为诅咒的源头，这个世间一切的恶。不够的部分其实是由过去的我补足了，而母亲……”

母亲的愿望是什么？空突然卡壳，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好奇怪，为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了？她忘了很多事，为什么还会记的这些？空困惑的抓住头发，想起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自己忘记了！

“空！”甚尔抓住空狠揪着头发的双手，俯身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想不起来也没关系，那些都不重要了。”

空的灵魂和身体分成了两半，灵魂看着甚尔无动于衷，身体回抱甚尔，内心却在疑惑，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