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渚紧紧地盯着她。
他一手接过玉佩看也没看就抓着玉佩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身后缓缓坐起。
闻知秋的腰被玉佩硌得有些痛。
他一点点靠近,她的腰被禁锢着,她只能用手扶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后仰。
贺归渚撑起身子,那只原本撑在身后的手拢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力道大得她无法逃脱。
她的衣襟领口早在睡梦中变得松散凌乱。
他忽然轻笑一声,低头在她光洁的侧颈上轻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枚暧昧不清的红痕,像是对她的惩罚。
贺归渚的笑容很好看,像是灿烂的朝阳:“阿露,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不是因为你是萧姝才爱你。
“你不记得了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戴玉佩的场景了吗?”
她的眼睫颤了颤,她当然没有忘记。
那是他们第一次坠入极乐世界。
那一日是中秋节,是阖家欢乐的日子。
只可惜中秋带给闻知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皎洁的圆月高悬在夜空中,繁星环绕着圆月闪烁明灭。
闻知秋坐在树下的石桌前与贺归渚对饮,贺归渚不愿饮酒,只是浅浅尝了一口。
闻知秋不知是不是喝得有些多,双颊酡红,靠在他的怀里,口中还在喃喃:“为何……月亮……这么亮……
“讨厌……月亮……”
贺归渚小心地抱着她,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阿露,你是不是有些醉酒?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要!”闻知秋大声地拒绝,她扔掉了手中的酒壶,仰起头双眸朦胧又动人地望着贺归渚,她抬起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我……有点冷……你抱抱我。”
闪烁的繁星就好像夜空的心跳。
贺归渚觉得自己的心跳比繁星闪烁还要快。
自从沙漠那个吻之后,他与闻知秋之间的关系处在一种暧昧不明的状态。
他们会牵手,会拥抱,偶尔也会亲吻。
每次他们的接触,都会让他感觉到无边的快乐。
贺归渚小心地把她抱进怀里:“秋日的晚上是有些寒凉,不如我抱你进屋吧。”
闻知秋闭着眼靠在他的肩膀,哼哼着答应了。
他抱着闻知秋进了她的屋子,想把她安置在床榻上,可她却始终不愿放手,贺归渚无法只能坐在床榻边把她抱在怀里。
闻知秋可能觉得坐着有些不舒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贺归渚双手扶在她的腰上,想把她往后推,他不想让自己肮脏的欲望玷污了她。
他在面对她时,那肮脏的欲望总会跳出来提醒他,他对她抱着怎样的肮脏心思。
他渴望与她亲吻,可是每次亲吻他又觉得自己在玷污她。
闻知秋撇着嘴,眼中亮晶晶的似有委屈:“你为何要推开我?”
“我……”贺归渚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没有……”
闻知秋似乎更生气了:“你有!你现在就在推开我!”
贺归渚没有办法和一个醉鬼讲道理,这个醉鬼趁他分神间眼疾手快地向前挪动。
“嗯……”闻知秋好奇地动了动,“这是什么?”
贺归渚忍得汗都落了下来,用力抓着她的腰,声音有些涩哑:“别乱动……”
闻知秋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舒服,关心道:“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贺归渚看着眼前一脸单纯的女孩,明明她自己醉得一塌糊涂,却还记得关心他,他鬼使神差地靠近她,想要放纵自己的欲望。
他一只手顺着她的背脊向上轻抚,拢着她的后颈。
“是有点不舒服,”二人的气息交缠,贺归渚不由自主地看向她饱满的红唇,“你帮帮我,好吗?”
闻知秋似乎觉得二人离得太紧了,她推了推他的肩,但贺归渚按着她的后颈,她无法移动分毫,她有些着急:“好,我帮你,你先放开我。”
贺归渚再也忍不住,用力按着她的后颈靠近自己,低头吻上了他每日都在渴望的唇。
闻知秋原本推着他的双手渐渐也失了力,她觉得自己似乎漂浮在云端,很轻很轻,需要抓着点什么以免自己坠落,她只好紧紧地攀着他的肩。
闻知秋的低吟、她的喘息在贺归渚的耳边无限放大,他终于放过她。
二人额首相抵,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交织着,在房内回荡。
贺归渚看着闻知秋,她似乎有些清醒,他握着她的手放在那里,他似乎在苦苦压抑着什么:“阿露,可以吗?”
闻知秋因醉酒迟钝的大脑,此刻也反应过来那让她不舒服的是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贺归渚,似乎她的醉酒只是他的错觉。
他的双眸已经被情欲侵染,亮晶晶的,但她知道只要她说不他就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
闻知秋忽然动了动,她侧了侧头,看到了窗外高悬的圆月。
孤寂又冰凉。
她觉得很冷,她渴望温暖。
贺归渚以为她这是拒绝,双手扶着她的腰想要将她放下来,闻知秋的手忽然动了动,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声音很小却又很坚定:“那你要轻一点。”
贺归渚忽然愣在了原地:“你……你说什么?”
闻知秋有些羞怒,她手下用力,又倾身咬上了他的耳垂。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她的外衫,她的肩膀在月光下像白玉一般,如果没有那个可怖的疤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