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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夏—————————
格里莫广场12号里,十二岁的艾瑞克·霍顿被三个表妹围在客厅中央。
“霍格沃茨是什么样子的?”五岁的纳西莎拽着他的袖子,七岁的安多米达拽着他的胳膊,而十一岁的贝拉特里克斯站在最前面,黑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艾瑞克把飞天扫帚模型拿出来悬在空中,西里斯在婴儿椅里挥舞着小手。
“霍格沃茨有会移动的楼梯!我第一次上课就迷路了,差点错过魔咒课。”艾瑞克故意做出夸张的鬼脸,逗得西里斯咯咯直笑。
“分院帽是怎么分院的?”安多米达仰着脸问。
艾瑞克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四枚不同颜色的糖果,“格兰芬多喜欢勇敢的人,拉文克劳喜欢聪明的,赫奇帕奇喜欢善良的,斯莱特林——”他故意停顿,把银绿色的糖果抛给贝拉,“喜欢最有野心的。”
“我一定会去斯莱特林!”贝拉接住糖果,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和你一样。”
贝拉扬起下巴,她今年九月就要入学了,已经偷偷练习了好几个咒语。
艾瑞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四个学院都很好。亚瑟就在格兰芬多,”他突然压低声音,朝厨房方向瞄了一眼,“不过他飞得没我好,每年都是斯莱特林拿到学院杯!”
西里斯突然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小手伸向艾瑞克胸前的斯莱特林院徽。
艾瑞克把徽章摘下来别在西里斯的围嘴上,“等西里斯上学时,没准会被分到赫奇帕奇!”
“艾瑞克!”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别教坏西里斯!”
—————————1967年—————————
贝拉特里克斯抱着一摞课本从书房出来,路过客厅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
她放轻脚步,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父亲和姑姑面对面坐着。
“艾琳,艾瑞克和贝拉也不小了,我看是时候…”
“西格纳斯!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艾琳·霍顿的声音温和但坚决。
贝拉屏住呼吸,她的心跳加快了。
手中的书本滑落了一册,她弯腰去捡,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艾瑞克从走廊另一头冲进了客厅,手里还拿着彗星240。
“我不同意!舅舅,我以为我早就说清楚了…”
贝拉转身就跑,不小心撞倒了玄关的花瓶,清脆的碎裂声让客厅里的谈话戛然而止。
慌乱中她看见艾瑞克惊愕的表情,还有父亲阴沉的面容。
阁楼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这里堆满了杂物,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总说阁楼有狐媚子,但这是唯一没人会找到她的地方。
贝拉把脸埋进膝盖。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哭都要躲起来。”
贝拉猛地抬头,艾瑞克正站在楼梯口,夕阳从他背后照进来,给少年的身影镀了层金边。
她抓起手边的旧烛台砸过去,“滚开!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烛台擦着艾瑞克的耳朵飞过,撞在墙上。
他走近几步,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这个熟悉的失误让他们同时想起五年前他第一次来阁楼找到她的时候。
但此刻贝拉只觉得讽刺——他连道歉都要选同样的地方。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艾瑞克蹲在她面前,“我只是不想被他们安排一切。你也一样,贝拉,我们应该有自己的…”
“我让你滚开!”
艾瑞克叹了口气站起身。关门前的瞬间,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轻得像一声叹息。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下。
贝拉把脸埋进手掌。
艾瑞克从来不明白,她同意联姻不是想听从家长的安排。
只是因为联姻对象是他。
—————————1968年—————————
《预言家日报》放在早餐桌上,头版照片是魔法部新晋傲罗的合影。贝拉盯着照片里站在后排的艾瑞克,他正对着镜头外某个方向微笑。
自从去年那场争吵后,他们再没说过话。
她也曾想当傲罗,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上个月父亲宣布了她和罗道夫斯的婚约,下个圣诞节前她就要改姓莱斯特兰奇了。
“听说艾瑞克找了个美国女巫,他们是在傲罗训练营认识的,”纳西莎用银刀抹着果酱,“好像是伊法魔尼毕业的麻瓜种…”
“闭嘴!我不想听!”
那天午后,猫头鹰送来了烫金请柬,请柬上艾瑞克和安泊的名字并排,日期定在八月的第一个周六。
沃尔布加姑姑的尖叫声从客厅传来:“他们怎么敢!邀请布莱克家参加这种污秽的订婚宴!”
贝拉恨那个叫安泊的麻瓜种女巫,恨她抢走了艾瑞克。但她更恨的是,如果她和艾瑞克不是表兄妹,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那晚,艾瑞克和安泊的订婚邀请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