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指尖缠绕着从校长袖口顺来的金红色羽毛，那是福克斯的尾羽，“因为，”她将尾羽塞进弗雷德被星砂染蓝的领结。

“从你们拿到活点地图的那刻起，他就等着看韦斯莱双子怎么破解他年轻时设计的监视咒呢。”

天文塔下突然炸开乔治准备的烟花，金色火星在空中拼出“赶紧回宿舍”的字样。

校长室大门在凯茜面前自动旋开，柠檬雪宝的甜香裹着某股焦糊味扑面而来。

她长靴踩过门槛的瞬间，挂满历代校长画像的墙壁突然集体发出抽气声，戴丽丝·德文特的画像打翻了调色盘，靛蓝色颜料顺着画框滴落在凯茜肩头。

邓布利多从冒着青烟的银器后抬头，半月形眼镜上粘着片凤凰羽毛。

“要来点波士顿风味吗？”，校长正用魔杖尖挑着块焦黑的枫糖浆馅饼往福克斯面前晃。

凯茜手腕上多莉的鳞片突然泛起警戒红，她注意到校长办公桌上摊开的《预言家日报》，安娜·奥尔德最新撰写的头条新闻正被糖浆黏住标题：《魔法部交通司新规遭质疑：飞路网监控或涉隐私泄露》。

老巫师挥动魔杖，凯茜发间的星砂突然聚成茶匙形状，“你教母寄来的红茶，配戈德斯坦夫人特制的蛇莓果酱…哦，当心菲尼亚斯的画像，他今早被乔治·韦斯莱的伸缩耳气得不轻。”

“您让斯内普教授给我的圣诞礼物，”她放下茶杯，金叶子书签从《尖端魔药制备》里滑出半截，“《摄神取念与大脑封闭术通论》的第十三章被划了重点。”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如淬火宝石，当福克斯突然清鸣时，凯茜口袋里的凤凰社预备役徽章突然发烫，办公室里所有银器同时映出她瞳孔里转瞬即逝的光芒。

“西弗勒斯会从下周开始指导你。”校长的魔杖尖浮现出记忆银丝，多莉从她手腕上探出头，鳞片正随着福克斯的鸣叫频率变换颜色。

她想起三天前的噩梦：

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发少年用魔杖抵住她眉心，用蛇佬腔哼唱着圣诞颂歌。

“每次使用蛇佬腔后，”她转动着茶杯上凝结的糖霜，“我做噩梦的频率也会增加。”

邓布利多用魔杖尖挑起块滋滋蜜蜂糖，糖块在空中炸成霍格沃茨城堡的立体投影。

凯茜看见自己寝室的位置正泛着诡异的绿光，而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处盘旋着记忆银丝组成的问号。

“大脑封闭术能保护秘密，”邓布利多轻弹投影，“还能让你有更多的把握去面对黑暗。”

福克斯的尾羽扫过《预言家日报》，安娜·奥尔德的照片突然朝凯茜眨眼，国际新闻部主任的耳钉正是彗星公司新出品的反窃听装置。

“每周二、四晚上八点，”校长将焦黑的馅饼变成冥想盆形状，“地窖教室，记得带上多莉。”

地窖的寒气透过羊毛长袍渗入骨髓，凯茜望着石墙上跳动的烛火，听着身后黑袍拂过石板的沙沙声。

当斯内普的魔杖尖抵住她太阳穴的瞬间，多莉突然从她领口钻出，鳞片泛起警戒的紫红色。

“看来这只鸟蛇比你更有危机意识。”斯内普的冷笑激起地窖回声，“现在，清空你的——”

“思想。”凯茜抢答道，指尖轻抚躁动的鸟蛇，“您昨天重复过很多次了。”

魔杖尖突然迸发的银光将她扯入记忆漩涡，1934年圣诞节的雪景在眼前铺展，她看到自己以灵体鸟蛇形态蜷缩在孤儿院的砖缝里，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黑发男孩，熟悉的感觉让她心跳漏了一拍，然而男孩脱口而出的蛇佬腔让她头皮发麻。

“有趣。”现实中的斯内普声音像浸了冰霜的刀刃，“看来邓布利多没告诉我全部故事。”

凯茜猛然睁眼，冷汗顺着脊椎滑落。

壁炉的火光在斯内普眼中跳动成两簇幽蓝的厉火，他正在羊皮纸上记录什么，墨迹晕染出“Slytherin's heir（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