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树丛里钻出的红发男孩让她险些念错悬浮咒。罗恩从树丛钻出来时头顶还粘着落叶,旧袍子沾满泥土,手里的树枝还在滴落着地精的黏液。
“你们美国人是不是都像这样”罗恩双手比划着夸张的俯冲动作,“骑着扫帚打棒球?”
金妮的嗤笑惊飞了树上的麻雀,凯茜握紧断裂的扫帚柄,耳尖发烫地听着双胞胎模仿她带着波士顿口音的飞行指令。但当罗恩挥动魔杖试图修复扫帚时,迸发的火星恰巧点燃了金妮的裙摆。
三个孩子在林间空地上演了混乱的灭火仪式。凯茜情急之下甩出的冰冻咒冻住了罗恩的左脚,金妮用漂浮术召唤的溪水又把他们浇得浑身湿透。
亚瑟·韦斯菜循着黑烟找来时,看见的是笑成一团的双胞胎和三个挂着冰棱的小落汤鸡,正对着焦黑的地精巢穴傻笑。
暮色降临时,霍顿庄园的露台漂浮着凯茜奶奶烤的接骨木花馅饼。乔治和弗雷德从壁炉里跌出来,带着他们新发明的自动喷墨羽毛笔。
凯茜听着父亲年少时的糗事,他曾在亚瑟的婚礼上把香槟变形成青蛙,结果被巴兹尔爷爷罚清洗一整年的飞天扫帚仓库。
隔天,巴兹尔·霍顿找来了帮手指导她和罗恩的半吊子魁地奇技术:“听说迪戈里家的小子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凯茜,跟人家好好学,你爸爸当年可是斯莱特林队的必杀技”。
塞德里克·迪戈里骑着光轮2000出现在训练场时,罗恩正试图用胶带修补扫帚尾枝。
“梅林啊,这是横扫五星还是扫帚化石?”赫奇帕奇找球手笑着降落,金色飞贼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凯茜注意到他运动袍下摆绣着新英格兰魁地奇联盟的徽章,那是爷爷年轻时担任过裁判的赛事。
“先来点基础训练。”塞德里克魔杖轻挥,三只金色飞贼模型突然从苹果树后窜出。罗恩的扫帚径直冲向最左边的目标,却在半空被凯茜的彗星190截断路线,她下意识做了个伊法魔尼式回旋。
“作弊!这是美式挡拆战术!“罗恩揉着鼻子抗议,却差点被突然俯冲的乔治撞下扫帚。弗雷德趁机把游走球涂成了荧光粉,金妮在篱笆外挥动着自制的计分板,每根木条都画着夸张的鬼脸。
午餐时分,迪戈里夫人送来的蓝莓馅饼成了临时鬼飞球。塞德里克示范倒挂金钟接球时,凯茜的波士顿口哨惊飞了果园所有鸟类。罗恩的岩皮饼砸中乔治后脑勺的瞬间,训练场变成了馅饼大战战场。
老迪戈里先生举着《预言家日报》在篱笆外的摇椅上看的直摇头:“亚瑟当年和艾瑞克训练时,把我们家鸡棚烧成了凤凰窝…”
下午的训练场更加混乱,只见塞德里克挥动魔杖,三只金色飞贼顿时在苹果园炸开成星屑。凯茜的扫帚突然向右急转,险险避开乔治投来的狐媚子蛋。
“美式扫帚都装了自动避障咒?”罗恩趴在篱笆上大喊,他的二手横扫七星正卡在冬青木丛里。金妮踮脚举着《魁地奇溯源》,将凯茜刚才的Z字飞行轨迹与书中的普伦顿回旋术比对。
黄昏的微风裹挟着山毛榉的清香,塞德里克单独留下凯茜,“你父亲发明的俯冲变线,“他指着天空渐暗的星群,“人们把这招叫'艾瑞克·霍顿'假动作,当年斯菜特林靠这招赢了赫奇帕奇二百分。”
凯茜握紧扫帚柄,突然以伊法魔尼雷鸟队特有的螺旋轨迹冲上云霄,余光瞥见爷爷在露台上举着老式双筒望远镜,镜片上反射着二十年前父子训练时的光影。
对角巷中,古灵阁的青铜大门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当凯茜第三次检查羊皮纸清单时,可可正用茶巾包裹的脑袋撞向大理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