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在少年这有一瞬感到不知所措,嘴角上扬,这要他怎么不爱他。
尤见君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温声细语道:“好,所以我们明天还可以一起吃早饭对吗?”
李宴看着他笑容不由心动,太过分了,他承认自己是个看脸的人,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公平,他撇嘴似有似无地应了声。
男人望着他进房门,李宴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睡不着,事实上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第二天神清气爽坐在桌边等着王伯把餐盘放在桌子边。
奇了怪了,平常他起床时尤见君早就坐在桌边等着他了,今天怎么没见着?
李宴装作不经意提起:“尤见君去公司了?”
王伯弯腰摆好盘,微笑着说:“不是,还没下来,说来奇怪,按理说尤爷没有赖床的习惯,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宴一下子想起昨晚那个告白,眉头一皱,是他没有及时回答伤心了吗?
“小宴,已经吃了吗?”
他还在出神,一下子被熟悉的嗓音扯回来,侧头就见尤见君在身边凳子坐下来。
王伯笑了下,自然而然将新鲜牛奶放桌上便退出餐厅。
虽然是答应了男人要和平时相处一样,李宴只要想到两人关系还是觉得别扭,他不能往隔壁看。
吃到一半,尤见君开口:“小宴,不是说好了不会讨厌我吗?难道别人告白可以接受,我的心意就是错的吗?”
李宴蓦地抬头:“谁又告白了?我不是好好坐在这吗?”
尤见君:“小宴,你今天没看我一眼,还隔着这么远,是不是生怕我吃了你?”
声音里好像带点儿受伤,李宴暗自转头瞥了眼,却见男人眼里带着笑意,根本没有被伤害的痕迹!
他就是在逗他玩,李宴冷哼一声,屁股带着椅子挪动了下,不但没靠近,反而离男人更远了。
尤见君慢条斯理吃了口早餐,如果不是眼里笑意进一步加深看着还算正常。
自从坦白后,在李宴眼里男人行为好像故意引诱他,他在书房书架上挑书时尤见君会叫他递文件,不小心在电脑前露了半张脸让对面一群人股东噤声;沙发上玩累了不小心睡着,醒来时发现正躺在男人怀里,他黑着脸起身还能看见路过的佣人偷笑,好像默认两位关系……只要他稍一疏远总会被尤见君用他是不是讨厌他的理由打败。
可他不仅不讨厌,每次心脏还会跟犯心脏病似的突突跳。
“回神!”耿尽欢在李宴眼前打了个响指,“叫你几遍都没听见,想什么呢,表情还很……”
“说完,很什么?”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说了你可别怪我。”耿尽欢表情凝重,“很春心荡漾。”
“滚!”
一脚踹过去,耿尽欢早已预判,往旁边一闪,叫嚣着:“看吧看吧,说好不打人,结果你又急!”
“叫你说人话。”
“好吧好吧,我懂了,不说这个那就说别的。”
李宴坐在看台上手撑着下巴,掀掀眼皮,示意他有屁快放。
耿尽欢左右看了眼,确定周围没人才放开了说:“宴哥,你多久没回你婶家了。”
算日子开学后他就没回过他们家,李宴反问:“怎么了?”
耿尽欢:“你最近周末老是跑出去,不知道学校的八卦,算了,你就算在学校也不关心这些破事儿,最近我们学校门口老是有个男的那儿骚扰学生,逮着人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保安赶了几次,他就到那些路上拦,也不做别的,就讲些疯话,跟个疯子一样。”
李宴拧眉:“这事儿跟李玉兰有关系?”
李玉兰也就是李宴婶婶,耿尽欢点头:“差不多,那男没明说和你婶是什么关系,他一直说自己是你叔叔,你很多人都觉得是你有意为难。”
那个姓李的男人说得远比他跟李宴说的要更恶心人,还有很多耿尽欢说不出来,那男的天天说来说去就一个内容,李宴克父母,害死他爸妈后还要害死他,从小就有暴力倾向,对亲戚拳脚相向,现在还对他见死不救,这几周做贼心虚都不敢回家。
耿尽欢倒是没遇到这个男人,只是从那些人口中听见这些传言,但仅是这样都让人火冒三丈,而且千人千口,每个人嘴里说的都不一样。
“我想了想,这种风格真的太像你家亲戚了,再不管管真要闹到校领导那去了。”
耿尽欢都能联想到他亲戚身上,李宴自然也想到了,他一下子忆起那次不欢而散的谈判。
李迁被放出来了,还能活跃在人前就证明没太大伤害,还真是可惜。
李宴目光冷淡,面无表情注视着操场上奔跑的学生。
耿尽欢没注意到他眼神变化,嘴里还在出主意:“要不我去找人,这种老赖不见棺材不会落泪。”
李宴:“你别管。”
耿尽欢:“……你准备怎么办?”
两人还没说完,几道人影出现,遮挡了光线。
“李宴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