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双板、单板两种选项,教练给他讲解了单板和双板性能对比,难易程度,单板入门难,双板进阶难,考虑到时间原因,李宴只能学一种,他选了单板。
一开始确实不容易,第一个阶段就不停摔摔摔,摔麻木的同时也也变强了,起码能保持保持平衡,轨迹不发生偏移。
三人没像李宴想的那样去玩乐,尤见君在那儿后方守着,没他加入其余两人也先没意思,跟着注视李宴练习,中途给谢驰策看得热血沸腾,换上滑雪装备近混进那些年轻人队伍里打成一片。
秦尧山插兜目视前方:“起初听圈里传言时我还不信,接着那天谢驰策回来后就说你被情魔上身,今天见了果真是不一般。”
尤见君视线随少年而动,看着每学会一个动作眼里都会多一分笑,仿佛比他签了几百万的单更值得珍惜。
他听好友调侃也不辩解,笑了笑道:“嗯,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别在他面前乱说,他还不知道。”
“不知道……”秦尧山重复一遍,满眼兴味,“你真是在养孩子呢,没想到尤爷还有迂回战术的一天,就怕到时候给人做了嫁衣。”
尤见君笑意淡了些:“没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抢人,除非李宴亲自跟我说他不愿。”
说来说去都是他们,秦尧山满足心里那点儿恶趣味便不再问了,瞥见高级滑道那儿谢驰策跟花蝴蝶一样被围了一圈,讥笑了声开启另个话题:“你要我找的傅家这几年财务报表和合作商找出来了,其他挺正常的,只是最近有点动作,傅儒海他老婆一直待在国外生活了几十年的弟弟突然跑回来开了家公司,我特意查了下,明面上是作着化妆品这类,但资金账目有问题,他们很小心,不深入查根本找不出纰漏,毕竟不在湘丰,要真想调查什么不方便。”
“傅家跟这边八竿子打不着,怎么惹了你?”
尤见君眸光明灭,上辈子他的阿宴在傅家受尽委屈,折骨还被扒皮,他找到的时候青年被丢在废弃工厂里,衣服脏兮兮的,鼻青脸肿,血肉模糊。他带回家后一直高烧不止,尤家那夜灯火通明,医生在死神手里抢人,在那之后又烧了三天才逐渐清醒。
他这一世没想动傅家,没交集才是最好的结果,但没想到傅之白找了来,既然如此,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
李宴在滑雪场一待就是一天,午餐在尤见君监督下随便应付了口,下午继续泡在滑雪场。
这座城市黑夜来得无声无息,李宴看了眼手腕上男人送的那块表,首都时间四、五点,突然黑暗笼罩,雪也越下越大,簌簌雪声与风声在耳边交错。
雪场暖色灯光亮起。
“呼——”
头盔取下,李宴从里面钻出来,整张脸红扑扑的,起了一层薄汗。
尤见君没问他训练如何,只道:“开心吗?”
李宴猛地点头:“开心!”那种摔了无数次慢慢能在雪上滑行的成就感无法形容。
尤见君用备好的毛巾给他擦脸,李宴顿了下闪躲道:“我自己擦吧。”
“你戴着手套,不方便。”
滑雪场一半人往里走,大部分人选的酒店就在山顶。
李宴他们同样如此了一天已经饥肠辘辘,尤见君带着他换好衣服乘电梯到了四楼包房。
“哟,来了。”
谢驰策招呼,他刚才酒柜里拿了瓶红酒,见他们进来顺便给了李宴一盘甜点。
“呃,谢谢……”李宴点头,一时之间不知怎么称呼,他不自觉望向身边男人。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可以叫我谢驰策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一道温雅,一道戏谑。
李宴面无表情道:“谢哥真幽默。”
谢驰策不顾好友黑脸笑出声:“还是小宴你懂我的幽默。”
……
他们一来服务员开始上菜,李宴看得眼花缭乱,每个餐盘里的食物摆放精巧但少得可怜,他最满意的就是摆在他面前的虾肉,吃着肉质比平常龙虾紧食,他闷头吃饭,完全没管他们聊天。
尤见君在谈话中偶尔附和,注意力大部分在李宴这边,见他喜欢吃虾按铃用英文让服务员再来一份。
谢驰策时时刻刻关注他们一举一动:“今日这蓝龙虾算是死得其所。”
话题一转又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吧,我提议去泡温泉,这可是这里一大特色,小宴,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又来问他?
三人一起望着他,李宴默默放下刀叉确认道:“是一起还是一个人?”
谢驰策笑得很腻味:“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