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洁总这边,鹰眼一般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的站到周卫椅子背后,两只手腕亲昵的搭在他的肩颈处,“虽然你们认识,但这次再郑重的介绍下,这个是我自己人,业务能力不错。张老师您也知道,这年头找个能力不错的人有多难,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您尽管吱声,别跟我们客气。”
向文眼眸灵动,“姐放心,我老公这人,一向都很包容新人的。”
“哪里哪里,一起办事儿,都是相互的。”这时张复也摆摆手附和,可心里怎么想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所以在两人归程的汽车里,他突然紧握向文的左手,眉头紧皱,语气隐忍间透着急躁,“你俩又是做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眼珠往右侧车窗望,“没什么啊,顺手帮帮忙而已。”
张复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向文,你是我老婆,不要做背叛我的事。”
“不要乱造黄谣啊。”
“哼!”
此刻车已行驶到地下车库,张复径直下车,大步从车前走过,拉开向文那一侧的车门,她还没反应过来,张复手掌推她的肩膀,把她牢牢压在椅背上,整个人扑上去一顿乱亲。
“你、你干什么……”
张复置若未闻,腾出一只手在她身上胡乱摸着,动作粗鲁,气息紊乱。
“不要……放手!”
男人的力气非常大,她清楚自己不能以硬碰硬,平稳语气,渐渐温柔,又带着诱哄,“这里有监控……我们别在这儿。”
“呵。”张复动作未停,人挤进车里,把车门合上,膝盖跪在她两腿旁,竟有再推进一步的趋势,“又怎样?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情人,犯法吗?丢脸吗?”
她闻言一怔,无力般地承受他的重量,泪水浸湿她的眼眶,微弱哽咽着。可身体似乎为她开脱般地,心口骤然涌起剧烈的恶心感,她刚要让人闪开,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便侧头呕了两人一身,方才进肚的可口饭菜,如今跟猪食一般洒在两人身上,本就不透气的车,那味道刺的张复本能干呕。
“真他妈的!”
张复推开车门,将向文提了出来,又拉着她的手进电梯,狼狈不堪的两人均穿着粗气,她此刻难受极了,身体和心理均不好受,眼泪鼻涕四个孔胡乱流了满脸,模样甚是滑稽。
好不容易进了房屋,她刚准备脱下外套,张复便扯着她进了浴室,飞快地把两人身上衣物脱光,赤裸裸的两人面对面,他捏着她的下巴,“这么讨厌我?”
“不是。”她嘴唇动了动,光着的身体冷得一激灵。
“我不喜欢你们这样,弄得我跟被耍的猴子似的,以后别见他了,我不喜欢。”
“你误会了。”
“我误会?呵,你他妈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你以为我看不见?”他把她扯到水池旁,水流开的极大,一捧一捧地清洗她的脸。
清洗过后,他捏起她湿漉漉的脸,凑近盯着她眼睛,“要么,你把孩子打了,我跟你离。要么,你就怀着我的孩子,好好当我的老婆,夫妻间该尽的义务一样都不准少!”
向文猛然明白他要干什么,手推着他胸膛极力反抗,“不要!”
“行啊,那你回去找他,看他要不要你这个孕妇!”
这话像是休止符一般,她的手瞬间失了力气,配合着他缓缓蹲了下去,张开嘴木呐地迎合他……
……
而另外一边则相对平和些,洁总坐在副驾驶闭眼仰目,有一搭无一搭地跟周卫聊着天。
“你今天不对劲,怎么了?”
周卫有些心不在焉,“没怎么,这个项目不太想跟。”
听闻这话,女人立马坐直,有些气恼,“咿咿咿,这什么话?第一个项目就打退堂鼓?还是……跟张复有过节?”
“算是吧。”
她咂了一声,试探性地,“能问不?”
周卫没有回复她,静静开着车。
“算了,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什么都不重要,钱最重要,这钱你不挣我挣,能揣进兜里的东西才最踏实。”
她斜了一眼周卫,心里不怎么痛快,觉得窗外的街景也变得不那么美丽了,恰好日头被层层阴云掩盖,也确实不那么美丽,“说是今天晚上要变天,阳春三月还会下雪呢,你信不信?”
周卫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角紧绷。
女人见他不说话,也没了聊天的兴致,头朝窗外望着,这条路堵得越来越厉害,连辅路都堆满了自行车和电动车,怪不得市里人开车路怒症那么多,这里的路真心没有乡下开的痛快。
车辆缓缓行驶,右侧突然闪过一辆电动车,上面坐着一对男女驶过,她脑袋跟突然蹦了跟弦似的炸裂开,炸出几个未曾留意的回忆碎片。
“她、是她!”她激动地用力拍周卫的胳膊,“张复他老婆,是她对吧?”
“她长大了啊,我真是老了,当初那么年轻的小姑娘现在都要怀孕当妈了!天呐!”
她观察到周卫脸色愈发阴郁,发觉自己触及到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嘴。
但终究没忍住,失落地嘟囔道,“真是物是人非啊,这些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