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秋被背揪着手单膝跪在地上,他并不觉得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他受了伤,根本无法动用武力而已,否则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压他一筹。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动了他,你是非死不可”
地窖里,阴暗无光,白云浩的脸沉在永夜里,此时的他不需要掩饰,眼中的嗜血之色,让人不寒而栗。
“等等,他?他是谁?”鲁班秋觉得自己死也要死的明白。
死人都是死于话多,白云浩可不是会解释的人,想着眸色一寒,正打算动手。
忽听上头传来声音。
那音色柔和,又压低了声音,少年独有的嗓音,听在耳里十分舒适。
“小浩,他醒了吗?”
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白云浩皱眉。。
同时鲁班秋只觉刚才自己游走在危险边缘,仿若一只脚踏入了阿修罗地狱,可那上面的人一叫,似乎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白离没有下去,只是蹲着身子,将脑袋努力往下沉去看,但是下面很黑,什么也看不到。
“他醒了”
白云浩这时出声了,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寒冰,像是春风暖意般和煦温润。
变脸变得这么快,鲁班秋只感这个男人腹黑又危险。
“要带上来吗?”
“不用,许大还会再来,避免麻烦,就让他待在下面”
“我···”
鲁班秋还想抗议一下这个提议,他觉得呆在这里,他迟早会被弄死,但是他刚一出声,就被点了哑穴,想说也说不出,他只能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他留下来。
白离在上头蹲了会,脚有点麻,过了会,白云浩顺着木梯上来,盖好地窖的木盖。
“他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夜晚的秋风有些凉,白离打了个喷嚏,点点头,拢了拢衣领,看向星星点点的天空
“不知不觉搬到这一年多了”
白云浩勾着唇,看了眼满眼的星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落在了身边人。
哪怕整片星空,也没有眼里的这颗星灿烂耀眼。
皮影镇县太老爷丢了机密要件的事传出来,大家都在猜测县太老爷到底丢了什么,不过大家都是抱着吃瓜看热闹的意思,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这县太老爷平日纵容下属作恶多端,他们早就等着县太老爷下台了,奈何这县太老爷在京城似乎有点后台,这一坐就是五年,纵使恨的牙痒痒,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藏在白离家受伤的男人,经历了五天后,已经恢复的一些,白离就跟着白云浩下去送饭食。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人对白云浩非常有敌意,白离觉得,下次不能让白云浩和这男人单独待在一起,万一这受伤的男人凶性大发,对白云浩不利咋办。
“你到底偷了县太老爷什么东西?”白离问。
想着,该不会偷了什么军防图或者公函吧!!难道此人是敌国潜进来的卧底?
自从新帝登基后,百姓享受了一年免税的福利,可本来应该是免税三年,一年后不知为何又恢复了税收,听闻那新帝登基后斩杀了不少忠臣,反而提携逆臣,夜夜笙歌,寻欢作乐,根本不理朝事,但凡有忠臣来劝谏的,不是被打就是直接砍了,搞得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如今看朝堂上皆是逆臣,大局已定,忠臣只得告老还乡,如此,封国似乎危已。
封国危,他国自然喜闻乐见。
白离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断非常靠谱,看着男人的眼神也是带上防备。
鲁班秋听到白离的话,皱了下眉,“我没拿县太老爷的东西”
“没拿?那为什么许大满大街通缉你,这都五六天了,还在搜”
鲁班秋听了更迷糊了,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他到底拿了县太老爷什么东西,他不过是被追杀受伤后藏在县太老爷家,不小心看到了县太老爷跟一个女子从密室里走出来,然后就见县太老爷脸色一青,对着自己大喊有刺客。
然后他又被许大追了许多条街,最后才跳进了白离家。
不过,似乎他走错地方了,这两兄弟,一个善良,另一个却似乎一直在想要他命。
就因为他把剑架在了白离的脖子上?
那不是没受伤嘛!!
这男人真是可怕的控制欲。
白离问了些细节,似乎隐隐发现了什么。
县太老爷的夫人姓牛,是京城官家的千金,就是因为娶了这牛夫人,县太老爷才有这么硬的后台,但牛夫人实际上年纪要比县太老爷大上几岁,当时也是因为牛夫人是个剩女,才屈尊嫁给了县太老爷。
如今牛夫人已经快五十,哪里有鲁班秋所说那晚年轻的女子,该不会是···
难道是县太老爷并没有丢什么东西,只是担心鲁班秋把他的奸情说出去了而已。
白离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白云浩对县太老爷丢了什么,并不关心,“你伤的如此之重,莫不是仇家追杀”
其实,如果当时是他遇到这个情况的话,绝对不会留下男人,会直接将人丢出墙外去,任其自生自灭。
可他哥心地善良,哪怕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还是救了。
白云浩话一出,白离就瞪大了眼,这要是仇杀的话,他岂不是捡了个麻烦。
鲁班秋抿紧唇,本来不想透露,但是眼前的男人太危险了,他若是隐瞒,恐怕小命不保,“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