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办法接受自己被人墙奸的事,还是被一个男人,他也是个懦弱的男人而已,连追究凶手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爱面子啊,他有自己的自尊心,有自己的赖以生存的自负,绝对不能让生命中出现一点污点。
····
“哥,你洗好了吗?”
半炷香过去了,屋内依旧没有动静,白云浩很不安,这会终于是忍不住敲门。
“哥,哥?”
难道晕过去了?
一想到他哥可能会发生不测,也顾不上什么了,推开门,看到浴桶内靠着的人,他松了口气。
“哥,泡太久水该凉了”
靠在浴桶边的人并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一样。
白云浩直觉不妥,快步走过去。
当看到满目的鲜红时,他宛若掉入冰窖中,浑身霎时冰冷。
浴桶中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鲜艳的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而水中的人紧闭双眼,面色一片雪白,唇瓣竟是如白纸那般,看似毫无生息。
白云浩腿一软,差点身子站不稳,倒退了一步,而后他又快速上前,满目惊恐,“哥,哥,哥?哥你不要吓我···”
白云浩满眼充红,六神无主的他很快反应过来,拿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鼻息微弱悬丝,冰冷的身体似乎即将要抽走最后的一丝温度。
白云浩立即将人抱出,放到床上,他慌张的摸着自己怀中的药瓶,手抖的跟筛糠一样。
“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药在哪药在哪····”
翻出来的一堆药瓶被丢到了地上,那些在外头视若珍宝的神药,此刻在他眼里就是垃圾,救不回他哥的命,这些药就没有任何用处。
“没有,怎么会没有”
白云浩发了疯似的趴在地上又重新一个个拿起药瓶检查。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可因为太过恐惧,他难以控制的急喘。
迟钝的才想起,药瓶在他的房间里。
他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翻箱倒柜的找,找到后又慌张的跑回来。
抖着手,将药瓶里的药倒进他哥的嘴里,可是药丸进了嘴,昏迷中的人已经失去了吞咽能力。
“哥,你吃啊,你吃啊”
又惊又慌过后,泪腺决堤而出,可即将要死的人又哪里能体会活着的人此刻的痛苦与无助。
死人的痛苦,在死之后,可以得到解脱,可活着的人呢?
选择死亡的人,才是懦弱才是自私,才是残忍的。
俯身贴上那已经毫无血色的唇瓣,将药度进他的喉咙,那失去意识的人才本能的蠕动了下喉结,勉强将药吞了下去。
这便是生的机会。
白云浩立即打开另一个药瓶,自己含住药水,继续给他度进去。
如此,那将死之躯,似乎稍稍恢复了生气,鼻息的气息也稳了些。
白云浩就这么抱着人不肯放下,眼泪流干了又流,他回想这些年的点滴,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着他的五脏六腑。
如果白离死了,他只觉生着的意义也没有了。
···
窗外屋檐下,二长老望着屋内的人,白眉紧蹙,干涸的唇紧抿。
前晚,那场不堪的欢愉,是痛苦的伊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