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苏御是在一阵吵闹声中醒过来的。
这会儿时间还早,才五点多,楼下似乎是大广在和什么人争吵。苏御听了几耳朵,大概是林城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会儿才回来。
他懒得去管这些事,昨天晚上他和戚常乐回到七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戚常乐到现在也还没醒,眼底的青黑消退不少,人睡得很安稳。
苏御把人往自己怀里带带,在被窝里握住他的手看着。那些被扎出来的血窟窿已经都愈合了,有他这个木无患在身边,病痛伤口什么的基本上不用担心。
戚常乐动了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声音沙哑道:“几点了?”
“快六点了,你多睡会儿。”苏御道,“我们至少也得十点才下山。”
戚常乐抱着他伸了个懒腰,两人之间贴得很紧,这个懒腰一伸,两人的小兄弟就迫不及待地碰了个头。
“……一大清早真有精神。”戚常乐低声笑了出来,翻了个身闷在被子里笑。他今天的状态很是放松,似乎昨天把话说开之后他就无所牵挂了。
苏御听他笑个不停,莫名有种被忽略了的不爽,他伸手把人捞过来:“你不也一样?要不要我帮帮你?”
戚常乐迷茫的眼神在他脸上一扫而过,勾起的唇角就没放下来过,明知故问道:“帮什么?”
苏御翻身悬在他身上,按住了他的手,心里惦记着他昨天晚上爬山很累,也没多用力,一只手向下探去,惹来戚常乐无力的一瞪:“我没力气,别弄我。”
“不需要你有力气,我来帮你提提神。”苏御突然笑了,手指从他锁骨一路向下滑去,“还可以选择升级服务哦。”
戚常乐小声哼哼:“什么……升级服务?”
苏御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人迅速地钻进了被窝里,也不给戚常乐反应的时间和机会,灵活的枝叶便探了出来,温柔地缠/绕上戚常乐的双手,不由分说地将他双手桎/梏在头顶。
“苏御……!”
十几分钟后,苏御心满意足地爬起来去漱口洗手,留下戚常乐浑身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虾子缩在被窝里装睡。
“该起床了。”苏御洗漱完毕把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亲力亲为地给他穿衣服,“今天降温了,钱多多发消息过来说这两天可能要下雪。”
“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真的很欠揍。”戚常乐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把自己摆弄来摆弄去,又被他拖着去洗脸刷牙,就连洗脸的毛巾都是苏御拧了递给他的,“你这样会显得我像个废人。”
“才不是呢。”苏御沉溺在照顾他的乐趣中,“这是我爱你。”
戚常乐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抱住苏御,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苏御捂住脖子既惊疑又惊喜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戚常乐脚步虚浮地飘了出去:“泄愤。”
“哇,乐乐,你这是被榨干了吗?”大广从他门口经过,手上拖着林城,“老大他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戚常乐嗓子发痒,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下楼找水喝去了。苏御拎着行李出来,大广还等在门口,见他过来,道:“老大,这家伙今天凌晨偷偷跑出去被我抓回来了。说,你干什么去了?!”
林城无辜地举起双手:“我什么也没做……”
“那你身后是什么?”大广早就看他不顺眼,昨天晚上还被这家伙按着磨了两遍,他正腰酸背疼,恨不得把林城绑在飞机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你真要看啊?”林城不好意思地从身后掏出一截看上去就很结实的藤条,“你不是说用皮带太疼了吗?我就想着给你换一个……唔!”
大广咬着牙把他扔掉了楼下去:“闭嘴吧你!”
他站的地方也就是二楼,从楼上摔下去林城也一点事儿没有,倒是把刚刚向盛鸣讨了水喝的戚常乐吓了一大跳。
苏御的眼神落在林城手腕上的几道痕迹上,对大广道:“看好他。”
大广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御已经下了楼去看戚常乐了。林城任劳任怨地把楼下被他撞翻的桌子扶了起来,又厚着脸皮上来找大广:“我扔了还不行吗?”
“……你要是再捆我,就别怪我下次不让你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