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腰有点疼……”
“哈?我劳心劳力,为什么你这疼那疼。”
“我年纪大了……”
“我感觉你还年轻,继续。”
“等一秒,我缓缓。”
“一。”
江须把陈昱承的浴袍向上拽好,挺了挺腰,后者仰头坐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撑着冰凉的石砖,头发上的水滴被他上下的颠动抖落,砸在锁骨,顺着凹陷滑进领口。
他眼镜还挂在鼻梁上,再快要滑下去的时候被江须轻轻推上来,后脑勺把镜面上的雾气以奇怪的方式蹭掉。
江须抬着陈昱承的一条腿,看着他刚说了一个字又突然闭嘴,微张着嘴喘气,露出小小排牙齿,她下面动作不停,上半身靠过去去含眼前的唇,感受着陈昱承抬手揪着自己的外套。
她刚刚从莱克宁开完会回来,现在是格瑞塔公司的一个小股东。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江须偏过头躲开陈昱承追上来唇,贴在他耳边问。
“我……”他的话被连续的呻吟打断,闭上眼扭过脸,歪去一边喘气,江须外套一边都被他拽了下来。
“我没听见,你把我衣服弄湿了。”江须“委屈巴巴”地说。
“抱歉,”袖子上的手放开,半握着拳撑在台子上,“我想说……嗯……你能不能换个姿势……”
江须听见了,她微微向挪了下,没了她的支撑,陈昱承从台子上滑了下来,又被她勾着腿接住。
陈昱承灵魂都要被顶出来了,半天没缓过来,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翻过来按在台子上。
“啊——”眼镜滑去了水池,里面浅浅盛着水,上前飘着的白色被镜片刮过,停住了。
他吸了口气,胳膊撑着台子,闭眼移开了视线。
“哎呀。”江须停下动作,向前盖在陈昱承身上俯下身去捞他眼前的眼镜,底下人的身体拱起,发出轻哼,闷在臂弯里。
江须把眼镜捞起来,一只手从胳膊里把陈昱承的脑袋挖出来,托着他的下巴替他带上,手指轻轻抹去划在他脸颊上的液体。
“好了。”她揉了揉陈昱承的头发,手穿进浴袍里拂上他的身体。
陈昱承忍着身上的颤栗,眨下眼睫上的水珠。透过被染的模糊的镜片看去,看到了他,镜子里抹除了雾气的一片刚好照到了他的脸。
嗯……呼……
他重新低下头,却又被从胸口抵上来的手支起了下巴,身后的人在他耳边轻轻喘气:“说什么?”
“我下午要去上班……”
“还在下午,时间挺够。”
“……”
江须最后衣服还是湿了,她把陈昱承脱了浴袍塞进浴缸,放了水想给他冲一冲,手刚伸进去,这人就醒了,可能还有丝神志不清,说他腰疼。
她实在想笑:“你在胡说八道。”
“真的,你先出去,等我晚上回来。”陈昱承说着上身靠过来亲她,又在江须撤手后急促地哼了两声。
“行,你自己玩吧,我去外面。”
江须拎起地上的外套走出去洗漱间。
醉星热的时候很热,她走得时候只穿了吊带短裤,可因为莱克宁太冷,陈昱承让她拿一件外套。
这会回来,外套也不想穿了,出来躺到沙发上喝了口水瘫着。
过了一会,陈昱承出来了,转去二楼穿衣服,江须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后颈的一片狼藉。
她翻起来跟上去,抬手捏了捏:“你这次为什么周末就要去上班了?”
陈昱承穿衬衫,江须就拿掉了,躺去床上,听他说:“新课表排到这里了。”
“我还没问呢,你来下星系教书怎么样?”
“挺好的,没有叫人头疼的学生,”陈昱承弯腰穿裤子的动作一顿,起来时举止怪异,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