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看着报纸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只觉得讽刺,虚伪的面孔,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好友雅拉打来电话约她去清迈玩,雅拉家经营着整个泰国最大的农场,每年暑假都会邀请温妍去玩。
温妍不想去,雅拉知道贺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在电话里劝说让她一起去散散心,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步入大学,课业重的话就没时间出去玩。
半推半就间,温妍便答应了。
临出发前,王培雅慌慌张张从别墅跑来,拉住温妍的手说贺明帆已经失踪两日。
温妍不敢相信,脚下踉跄。
王培雅哭的六神无主,整个人根本没办法,才死去丈夫,现在儿子又失踪,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澳城,贺岩霆刚开完会,段奎焦急的上前,“警署传来消息明帆少爷被抓。”
“具体。”
“明帆少爷最近都在调查您以及遗嘱的事情,通过不正规渠道认识一帮人,又结识上普帕议员的儿子,期间两人起了冲突。明帆少爷把人打伤,议员的手下来电问您。”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竟想找人查他。
那就让他在里面多享享福。
“转告议员,让他好生帮我管教管教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派出去的人终于查到贺明帆人在何处,王培雅听到人家警署,直接晕了过去。
温妍让家中佣人好好照顾王培雅,只身前往警署,顺利见到被看押的贺明帆。
浑身都是伤,血淋淋一身,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温妍伤心不已,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轻声喊着,“明帆。”
躺在地上的贺明帆听到声音,虚弱的睁开眼,微微抬起手,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妍妍。”
“明帆,你别说话。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他真的太傻了,现在贺岩霆已经是贺家当家人,单凭什么都没有的他怎么斗得过,那些唯利是图的人怎么可能会帮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在贺家这么多年,她明白钱势的重要性。
哪怕贺明帆是贺有华的儿子,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那群人都不会正眼瞧他一眼。
相反,贺岩霆就算是无恶不作,他们都会捧着他。
王培雅醒来后,四处托人帮忙,以前玩牌的太太们现在一个个避着她。更加怨恨贺有华就这样丢下他们母子,什么都没他们留下。
但凡他们得到贺家家产,这些人都不敢这样对她。
温妍看着需要靠输营养剂维持的王培雅更是心痛,王培雅拉着她一直念着贺明帆,不能让贺明帆出事,要是贺明帆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她知道,如今只有贺岩霆才能救贺明帆。
早前她听家中管家说,贺岩霆人在澳城。温妍知道,贺岩霆大学毕业后就被贺有华安排到澳城,掌管澳城的事业。
温妍从管家尚叔处要来段奎的电话,只身前往澳城。
温妍在贺家赌场见到贺岩霆,此时男人正坐在赌桌上,找她招招手。温妍不想过去,但深知自己来的目的,只能上前。
刚站在他身边,纤细的手腕被捉住,一下被拉到坐在贺岩霆大腿上。温妍挣扎要起来,被贺岩霆眼神警告,她不敢轻举妄动。
“你来。”
温妍摇摇头,“我不会。”
贺岩霆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嘴角勾起弧度,戏谑道:“不用怕,大不了输了把你当这里。”
温妍惊愕。
贺岩霆看着她白兔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好玩。
握住她的手,推着她的肩膀开始摸牌。
温妍虽然不懂规则,但听到身边人的调侃也知道是贺岩霆在输。
到最后,整整输了五百万。
温妍红着脸都不敢正眼去看他,但却听到贺岩霆笑了,好像心情还不错?
温妍被带到楼上套房,外面夜景阑珊,但她无暇去看。
偌大的房间,却压的她快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打结,在飞机上打好的腹稿全忘了,颤巍巍的说:“大哥,你能不能救救明帆?”
贺岩霆坐在沙发上,刚准备点烟的手一顿,只听到打火机啪嗒一声,声音仿佛点在温妍心头,浑身一震。
“你在求我?”
“是。”
贺岩霆笑了笑,站起身,“你用什么求我?”
温妍心尖猛颤,她走到这里,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虽然她才满十八岁,但在贺家多年,她不笨也不傻。
只是很多时候为了更好生存,她不得不装作天真单纯。
内心深处的道德感不允许她说出那几个字,很羞耻。
她是明帆的未婚妻,这绝对不可以。
“看在明帆是你弟弟的份上。”
贺岩霆冷笑,“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这里和我说话?贺明帆未婚妻?温叔叔的女儿?”贺岩霆逼近她,挑起她的下巴,“或者说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