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庾暄和的忐忑不安中,柯蘅扯住垂落链子,将人拉的跪行半步,脸庞近在咫尺,她抚了上去,打量着眼前人。
潮湿的发丝粘在额角,染着红晕的脸颊依然发烫,湿漉漉地眼神望向她,好似很乖巧。
真的乖吗?
柯蘅的手滑落,被庾暄和一把抓住,贴在脸上,她歪着头,再次重复:“没有以后,这种事情没有以后!”
说话间的热气萦绕在柯蘅手心,她收了下手,对方却抓着不放。
“你拿什么证明?”
庾暄和呆住,此时此刻,她能拿什么证明?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要怎么让柯蘅相信自己。空口说出的话没有任何保障,而且她刚刚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更加没有说服力。
她想了想,小声地说:“那你标记我。”
什么?
柯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向来冷静地面上难得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她定定地看着庾暄和,似要辨认她说的真假。
庾暄和见她好像不信,大声了一些:“你标记我吧。”
向来都是alpha标记omega,很少会有反标记的出现。但是很少出现,并不代表没有。帝国历史上就曾出现过反标记的案例。
理论上反标记毫无意义,omega留在alpha腺体内的信息素很快就会被代谢,甚至无法留存一个小时。
并且在反标记的过程中,alpha的信息素无法排出,omega标记牙退化,无法吸取信息素,只能微量注入,对于发热期和易感期的双方来说,无法疏解,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另外,反标记还会给alpha带来疼痛感,疼痛程度不下于omega被标记的疼痛。只是omega会在标记过程中自动分泌激素麻痹这种疼痛,放大愉悦度,而alpha只能忍受。
帝国人一向alpha主义至上,没有会挑衅alpha,去触碰其腺体。alpha们也不会主动让人触碰。
所以当庾暄和为了证明自己再次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柯蘅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庾暄和仍然歪在她的手心,说话时声带震动,惹得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痒。
“柯蘅,我允许你标记我。”
柯蘅,你不让我标记,是不信任alpha,是不甘受其把柄、任其操控。
但你可以标记我。用你的信息素,注入我的腺体,让我短暂地完全变成你的。在此期间,你可以掌控我、信任我,我的一切都将受你差遣。
信息素的等级决定了alpha在群体里的地位,也决定了求偶时对omega吸引程度。而脆弱的腺体是分泌信息素的重要器官,alpha们的身体会自动保护它,没有alpha的主动,omega无法标记成功。
“哪怕传出去会被人耻笑?”柯蘅轻声地问她。
“只有我们知道,怎么会传出去?何况,我的名声,早就一片狼藉了。”庾暄和看着对方,慢慢地说着。
“你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