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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凶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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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四溢,香气氤氲,风卷起蓝粉相间的珠帘,露出窗前隔桌对坐的二人。

“公子,请喝茶。”鸣春自茶壶中倒出一杯热腾腾的茶,恭敬地双手奉于封尧面前。

封尧没急着接过茶水,反而视线落在鸣春端茶的手上,只见那双肤如凝脂的手背上缠着一条裹连,“鸣春姑娘受伤了?”

鸣春一顿,随后面上涌出春风般和煦的笑意,“奴家前儿个煮茶时不小心烫到了自己,未免污了贵客的脸,这才遮起来。”

封尧接过茶水,弯唇一笑,凑近闻了闻,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是吗?”

鸣春低眉顺眼,“自然如此。”

“茶不错,确实花了点心思。”见鸣春正要露出喜色,封尧的口风急转直下,略显低沉,“只是不知这般妙手之人怎就做了那杀人之事。”

鸣春心底一颤,猛地抬头对上对面之人饶有兴趣的目光。

封尧随意靠坐在椅背上,半边身子斜倚在右侧,右胳膊松垮地抵着下巴,左胳膊随意地搭在另一侧的扶手上,下巴微抬,眼睑低垂,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鸣春的反应。

这般姿态,鸣春只在数年前接待过的一位皇储身上见过。

鸣春强摁心里的不安,做出一副无事发生的姿态,“不知公子是何意?鸣春虽为贱籍,却也实在不敢做那等杀人之事。”

“真的吗?”封尧唇边带着浅笑,姿态轻松,仿佛所说之事不过一件稀松平常的八卦,而非阴森恐惧的杀人案。

鸣春放在桌上的纤纤玉指不禁扣紧了桌面,维持笑容,“自然……是真的。”

封尧垂眸看了一眼不再升起热气的茶水,忽然直起身,端着那杯茶水到桌子中央,恰好是鸣春双手叠放的地方,杯口倾斜,茶水如瀑布般子杯中倾倒而下,分毫不差地落在鸣春缠了裹连的左手上。鸣春似乎并未想到封尧会有此举动,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想缩回手就被一股更大的力阻止,抬头一看竟发现封尧垫着一只帕子握住了她的手腕。

鸣春脸上的笑已经快维持不住了,“公子这是何意?这是故意折辱奴家吗?”

“若是故意,你当如何?”封尧空余的那只手目标明确,朝鸣春左手所缠的裹连而去,鸣春下意识想躲避,但左手被封尧牢牢制住纹丝不动,女子的力气终究是不如男子,鸣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封尧解开那层裹连。

裹连之下赫然是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伤口愈合,留有血痂。

封尧笑了一声,手下一松,连带着那条隔绝二人的帕子也落在桌面上。鸣春立刻收回左手,右手摩挲着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慌张。

“三日前,你以看望亲人为由在清晨时分离开万花楼,本该黄昏时刻便归来,但据老鸨所说你是深夜宵禁之后才匆匆归来。”封尧缓缓道:“而黄昏至深夜这一段时间恰好有人死在护城河,鸣春姑娘不觉太巧合了吗?”

“公子说笑,奴家看望亲人晚归乃是因为途中马车坏了,这才归来晚了,总不能因为时辰刚好撞上便说奴家是凶手吧。”鸣春神色不变,“再者,当日马车坏后,马夫找了修车行来修理,修车行的老板亦可以为奴家证明,公子不妨去问问,便是城门口那家修车行,一去便能看见。”

封尧但笑不语,只看着鸣春手背上的伤。

鸣春会意,举起左手手背,解释道:“这伤也确实不是茶水所烫,而是那日马车忽然坏了,奴家躲闪不及撞到木刺上所致,这点修车行老板也可以作证。”

“是吗?那看来是我误会鸣春姑娘了?”封尧唇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抬头看了一眼鸣春乌发上的钗环,“想来或许真是我认错人了,鸣春姑娘喜爱绢花,生性简朴,房中梳妆之处皆不见金银,想来这杀人案或许真和姑娘没什么关系,是我冒昧了。”

听到这话,鸣春本该彻底舒一口气,可不知怎得竟紧张起来,“公子这话何意,难道这杀人案还和金银有关?”

封尧懒散地朝后一靠,手指把玩空茶杯,一眼看去仿佛皇城中那些头脑简单的纨绔子弟,“当然有,仵作在尸体的腹部发现了一些和金银有关的东西,不过素闻鸣春姑娘不喜金银俗物,想必不是你的了。”

“是吗?”鸣春低眉顺眼,让人看不清神色,“那就祝公子早日抓获凶手。”

封尧笑而不语,藏在宽袖中手指翻转,一道流光朝二人上方的挂珠所去,只听哐当一声,原本稳稳悬挂于梁上的挂珠忽然整串落下,犹然沉思的鸣春几乎是下意识就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挂珠,抬手的那一刻宽袖自腕间脱落,露出如藕般白皙的小臂,接住后她看着手心的挂珠,后知后觉猛地朝封尧看去,却看不透对方浅笑的眼底所深藏的东西。

封尧弯唇,身体前倾,笑吟吟地隔帕子将鸣春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将空茶杯塞进去。

“那就……多谢鸣春姑娘好意了。”

封尧转身就走,全然不顾身后鸣春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后瘫软的身体。

除了鸣春的房间,正巧碰上万花楼的老鸨,封尧往对方怀中塞了一个金元宝,顺嘴问了一句。

“妈妈,冒昧问一句,鸣春姑娘是不是很喜欢粉色?”

老鸨从未见过如此俊俏且出手阔绰的公子,当即脸都笑烂了,“可不是,鸣春啊最喜欢粉色了,她衣柜里全是粉色的衣衫,从不穿其他色的。”

封尧神思一动,“是吗?那她不喜欢深蓝色吗?我见姑娘房中之物有几件深蓝色的物什。”

“说起这个,我也觉得奇怪,她一姑娘家在房中摆深色物什作甚。”谈起这个,老鸨面有忧色,“好几次有贵客去她房中看见觉得碍眼,妈妈我啊说了她好几次,鸣春都不愿意换,真是让人头疼。”

封尧抿唇一笑,“谢谢妈妈。”转头又塞了一块金元宝过去。

走出万花楼,迎面撞上了宋琰。

宋琰刚想开口,就被封尧抢先道:“别着急,让我先吃口东西,饿死了!”

宋琰失笑一声,“行,带你去汇香阁!”

汇香阁可是皇城第一酒楼,其中美味自然无需言说。

封尧饱餐一顿才说出自己这一行的结论,“鸣春确实有问题,其余的……你躲在屋顶也听了不少,应该不用我详细说了吧?”

宋琰一笑,眼底满是赞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宋琰这一趟走得十分值当。

仵作的验尸单上写的是死者大约在两日或三日前死亡,但始终无法确定具体哪一天。封尧诈了鸣春一句“三日前”,对方竟也没反驳,由此而言那具尸体真正的死亡时间便在三日前黄昏至深夜期间。

所谓的车坏了以及修车行的老板,应该是鸣春为自己找的证人,只是其中玄妙还需要继续查。

但只要具体时间确定了,排查那个时间段有谁去过护城河就容易多了。

“只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宋琰在屋顶上听完全程,犹然有几处疑惑,“明明我们是因为纸上春找来的,为何你全程不提纸上春,反而捏造了金银相关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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