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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金主杰x演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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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菜菜子和美美子手挽着手,娉娉婷婷地迈进电梯间拐角了。

夏油杰把玉桂狗发圈戴回手腕上,再下一秒和身后的人面面相觑。

仍然是对面先发话:“你要去聚餐?”

他脊背一僵,转身把帽子扶正,两手插兜,“去啊,为什么不去。”

他压根就没想回避。

想的话,他今晚就不会来。

他没做错过事,坦荡得一塌糊涂。

夏油杰回到日本是半年前,除了家人谁都不知道。

真奈美嘴严,这事也没传到菜菜子和美美子那几个人耳朵里。

其实他在日本一直都有粉丝——地下论坛甚至有专为他开的板块,有个俗艳又恰如其分的名字叫“紫金白月光”。

刚回东京不久,在街上被偷拍到,发上SNS,配文是“家人们不会吧夏油杰回国了???!!!!!”小范围地引起了一些轰动。

菜菜子和美美子半夜三更打给真奈美,嚎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想念之情溢于言表,也着实让他内疚了一把。

那时候他的合约还没落定,就没出面发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很快问询电话和邮件纷至沓来。

当年他走后,直到七海建人过劳晕倒在后台上了新闻,他又犹豫了一年,最后没联系,先找了天方美帆。

天在艺能界做玉女那几年攒下不少人脉是其次,作为发掘和引荐七海建人的恩师,她其实是个很懂得体察和谈心的角色。

她没介意他们之间并无直接的前后辈关系,有一说一,利弊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听进去了。得亏是这个年纪的他才听得进去,和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弃团远走的形象判若两人。

好在他有底子,还有早年的受众,最好的是他还年轻。日本的娱乐业界需要他这样有国际视野的多栖人才。没有现成可利用的资源,有他也不想要,他倔在这里。他确实适合单打独斗,半年里出了一张碟拍了几个CM上了几个综艺,大小写真书出了一篮子,以破竹之势杀到台前,资源以马太效应堆积,广告车和VANILLA并驾齐驱,单人海报和新宿巨大猫比翼齐飞。天特地打来电话恭喜,就连隐退养病中的七海建人都托人带信儿,说他回来得正是时候,末了还补一句“我实在是看不惯五条悟那张臭脸”。

看不惯的又不止七海建人一个人。

他走的时候不声不响,就连跟队友们也没过多解释,为此还和七海吵了一架。

但是他们跟五条悟是私怨,总归不是拿得上台面说的东西,五条悟红得有他的道理。

话再说回来,他又不是来抢五条悟这碗饭吃的。

——于是现在的局面就是,夏油杰和五条悟隔着一张长桌,各吃各的饭。

编剧孤爪研磨不在,说有事忙,大家都知道他懒,忙=在家打本,没戳穿。

导演黑尾铁朗成了他的嘴替,真诚地谢谢各位拨冗前来试镜,言语间倒没透露内定事宜。

这个本子就是冲着金棕榈去的,得有个英语贼溜的演员,能用原声当然好,归国的夏油杰属实是天降紫微星。五

条悟不是这张桌上最大的咖了,但他的心思没在这里。

他不记得夏油杰这么能喝,也许是和洋人混在一起那些年练出来了。

酒量和思念一样,能锻炼能免疫。

但是夏油杰练出他的了,五条悟显然还没有。

饭毕将近深夜,雨收云散,一众仙男仙女云集lobby,打电话的打电话,叫车的叫车。

按惯例还有续摊,五条悟主动说:“去我开的会所吗?”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该听的人能听懂,要是装不懂他也没办法。

夏油杰的助理也是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妹子,已经陪了一场,这会儿有点站不住了。

距终电还有一刻钟,但是夏油杰不放心,请前台服务生叫的士送她回家。

几辆计程车来了又走,路边没剩下几个人,代驾也就位了。

宾利从地库开上来,五条悟盯着夏油杰:“上我的车?”

夏油杰沉默,然后拉开后座的门坐上去。

司机看到上来的人不是老板,倒有几分面熟,脑子还没转过来,老板从另一边上了副驾。“去青山。”

老板在副驾黑个脸,后面还拉着个新晋顶流,司机全程不敢说话,好在深夜不堵了,一路开得顺风顺水。

青山的房产本来是别墅,不过在商用区,把地下室改了改,做成私人俱乐部,但是一年里用不到几次,五条悟的交际圈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丰富。

往年他上节目自爆在圈内没多少朋友,有人揶揄他高处不胜寒,粉丝们敬重他洁身自好,但他是个事业狂这件事没人质疑。

夏油杰的脑袋靠在窗玻璃上打盹。

帽檐遮住他上半张脸,露出一段直挺挺的鼻梁,鼻尖聚起一丁点化了的粉底液;牙尖咬住下唇,那个用力的样子很难判断究竟睡着了没有。

碎发从颈后钻出来,散乱地贴在锁骨周围;米色衬衫外套敞开着,脖子上挂一根克罗心的链子,恰好垂在胸口的位置。

这个睡姿太过不设防,看得五条悟心里火气冒。

外界形容夏油杰有很多词,最多的是美丽和天才。美丽没人不承认,但是天才五条悟不认,天才太稀有,有的人一辈子在电视上都未必见过几个天才,更不要说生活里活生生的。

五条悟是天才,但夏油杰绝对不是。

被称为“天才”的刻苦和血泪,是更加狰狞的伤痛,痛到有些人宁愿舔着脸当天才,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哭着付出过的庸人。

论才华论器质,夏油杰就是比庸人高了一点吧。

另外,夏油杰刻薄,同时多情,脆弱,也哭过。

这些,五条悟知道就行了。

他深知自己的人格缺陷,占有欲是其一,他打败过占有欲,方式是拒绝了夏油杰的告白,那时候他挺为自己的理智庆幸:异地恋没有未来。

在之后的几年,和夏油杰分别的几年,他被占有欲持续报复和折磨,那是名为思念的酷刑。被理性压制的感性从不认输,它会以极钻心的方式不断地杀回来,把理性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服不服,不服就再打一次。

那是在名古屋的对盘上遇见,聚餐结束在海港边的意大利餐厅,夏油杰喝了两杯莫斯卡托,眼圈比眼睛还红,一行人沿着海边栈道散步,夏油杰避开所有人,拽着他的袖子说“喜欢”。

日本屋脊山高水长,他没回应,夏油杰知趣地没再提,甚至没拿喝多当借口。

他连台阶都不给自己找,就是倔成这样。

后来想想,日本横断线算个屁,那时候他们已经隔着半个太平洋。

车掠过夏油杰的灯箱广告。五条悟没忍住又看几眼,再次确认了:拍的什么玩意。

他记忆里的夏油杰,什么都比不上,什么都。

除了现在的夏油杰。

家入硝子正在二楼修图,收到五条悟消息,问她在不在青山,在的话麻烦提前开地下室的门。

她是五条悟的第一位助理,五条悟有四个助理,她可称嫡助理,虽然最早跟着五条悟是公司指派,但她觉得五条悟凡事认真的个性很对她胃口,互相没得挑剔。

她主职是media promotion,五条悟在青山别墅给她置办了间工作室,因此她也兼职别墅的看管。

说是会所,其实就是个带顶级KTV设备的酒窖。当然音响是价值八位数的德国原装,葡萄酒则空运自波尔多、勃艮第和托斯卡纳。

五条悟自认是个粗人,品不来这个珠那个珠的区别,这一整层货的主要用途是待客,至于他自己,楼上吧台里那一柜妥妥够用,不一定贵不一定够年头,包装瓶却是一个赛一个漂亮得天上有地下无。

他是最俗的那一类人,喜欢的是最漂亮的那一类东西。衣帽间的首饰区,西太后和亚历山大麦昆各自占据一山。

夏油杰走了,剜走他心里最漂亮的一块紫色。找不到东西填补,就像积攒了五彩斑斓的红的酒窖,看起来满满当当,走进去总有回声。

家入硝子在停车场边上候着,辅助几辆车一一停好,跟下来的老板和艺人们挨个打过招呼,就准备回去干活,被五条悟在电梯里叫住,“你忙一天了,下来一起玩吧。”

他对待家入硝子相当客气,原因无他,家入硝子实在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助理。

他们一起工作有年头了,互相说不上掏心掏肺也算知根知底,听她提过少年时代的往事,初中和高中被同一个人连续甩了两次,好在最终修成正果。

这姑娘个子小小,但心气高,劲头足,就是在坚持不懈这一件事上,五条悟都敬她女中豪杰。

五条悟并无心唱歌,在座的又不缺vocal,包括夏油杰。但他还是点了一首,彩虹乐队的《瞳の住人》。

他知道夏油杰回国,那时没想把他追回来;前面在试镜厅目睹他和菜菜子和美美子卿卿我我,也没想把人追回来。

从赤坂到青山,十来分钟的车程里,他想把他追回来了。

这歌key极高,他唱得相当勉强,间奏的地方,扭头一瞅,好家伙,夏油杰并不在座位上。他的位置被一个企鹅抱枕占着,的头枕在上面,看那睡相,夏油杰离席得有一会儿了。

五条悟跟家入硝子使个眼色,家入硝子起身过来。“去把那家伙弄醒,问他要不要去客房睡。然后去找一下夏油杰。”

家入硝子领命而去,贴墙绕着走,不打扰兴头上的众人,凑到乙骨忧太跟前,蹲下身子,轻轻把他晃醒,好声好气,奇迹般地散发出母性光辉。乙骨忧太表示不走,把企鹅抱枕搂得紧紧,嘴里念叨着祈本里香。

家入硝子对五条悟摊摊手,五条悟也摊摊手,表情说:随便他吧。

家入硝子出去了二十分钟没回来,连一条消息也没来,五条悟等得上火,更担心夏油杰的安危。他三两步跨到抱着企鹅频频点头的乙骨忧太跟前,揪起他的耳朵:“哎哎,出去清醒下。”

乙骨忧太疼的呲牙咧嘴,迷瞪着眼,“去哪醒啊?”

“去找你家入硝子姐,找到了这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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