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忘了给长英姐留消息了,她可别到处找咱们!”
“江道友你赶紧把入墨叫回来!”娄雨生率先指挥江鸿,入墨是孟含宗的贴身小厮,一来能随意出入孟府,二来他们也只认识这一个小厮,找他带话,再合适不过。
正如惊春所想,李长英昨日带队回去后就发现他们四个没回来,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年轻好玩儿,不甚在意,可发现他们也没留消息,就有些紧张起来。
“师姐,你何必那么在乎他们?要我看,他们就是贪玩儿,不懂规矩,让他们去,反正出了事与我们无关。” 霍山然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兽潮来袭在即,哪里还分得出心思管惊春他们。
李长英摇摇头,那能这么简单?
“罢了,这几日先留几个人在城内找一找他们,绮霞门见过他们的弟子不多,山然,你带几个外门弟子留下来吧。”
听见自己要留下找他们,霍山然一脸不满,可李长英也是一脸正色,看不出嬉笑的模样,她也只能点头称是,心里却将惊春他们翻来覆去骂了几百遍。
好在今日绮霞门的弟子不用出去探查兽潮之事,李长英准备带着霍山然出去寻一寻惊春他们。
还没等走出客栈门口,就有人求见,那人正是受了惊春他们嘱托而来的入墨。
大堂内
入墨弯腰低头,眼睛规规矩矩地朝地上看,上座的李长英问一句,他便答一句。
“他们当真无恙?”李长英指尖在桌上轻敲,眉头却紧皱,她知道西海城内这段日子高手如云,若惊春他们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见得能保下他们。
“当真当真!这是惊春姑娘托小的带来的信物,她说您看了就知道!” 说话间入墨就递上两块玉牌,霍山然将信将疑地拿给李长英看,确实是当初她留给惊春的弟子玉牌。
她收起玉牌,接着发问,“那她可有带什么口信?”
入墨直起身子,努力回忆着惊春当时交代的话,“额,长英姐,我们一切都好,十日后我们就回来了。”
“啧,那还回来做什么。” 霍山然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她说话声虽小,却还是让李长英听了个清楚。
只是有外人在,她不好责备霍山然。
“行,那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我知道了。” 李长英倒没什么想交代的,只要知道惊春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她也不会伸长手去管人家的私事儿。
那头的绮霞门照例日日巡查,和其他门派一起防范兽潮,这头的四人则抓紧时间打探起各种消息来。
入墨是个实在的,惊春和娄雨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不过他的消息也实在闭塞,毕竟他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孟含宗,府里的事儿他也多是道听途说。
虽然是道听途说,可仍旧让惊春他们抓到了不少信息。
这孟建明原来上头还有个兄长,据说是西海城有名的才子,也是原来钦定的孟家继承人,只是年纪轻轻的,突然就没了,这才让孟建明顶了上来。
他自然是比不上他兄长的,可他也忍不了别人在背后讥讽他,疑神疑鬼的性子就养成了,整天就琢磨着谁又看不起他,而不是好好经营家里的产业,到如今,若不是他几个女儿撑起门楣,只怕早就流落街头了。
若是把女儿们都嫁出去,他自己还维持不住这孟家的门面,更不用提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这也是他不急着把女儿们许出去的原因。
婚期将近,惊春他们打着熟悉府中的由头,日日在孟府转悠,孟家的四位小姐也叫他们遇见了个遍。
大小姐孟含玉对他们称得上是彬彬有礼,比孟建明更像家主,举手投足之间颇有掌权人的姿态。
二小姐孟含锦则是个地道的娇小姐做派,睁眼都不给惊春他们一个,不过好在她一视同仁,哪怕是孟含宗这种躺在床上招惹不到她的病秧子,她也照样看不起。
三小姐孟含芙是最早遇上的,为人古怪,一开口就让人身上发麻,背后直吹凉风。
四小姐孟含嘉和五小姐是对儿双胞胎,自从双生妹妹意外身死后,她就不常出门,还是二小姐说要来看看弟媳妇,才把她从闺房里拉出来,见了太阳。
“这孟家也太古怪了,几位小姐都不在乎自己的亲弟弟,死也好活也罢,竟然都不怎么来看望他!”
江鸿咂舌,这孟家家大业大的,少爷小姐们也是各怀心思啊。
“先不管几位小姐了,后日就是婚期了,婚服已经送来了,师兄你要不要试一试?” 惊春摸着衣架上的大红婚服,朝孔兰舟眨眨眼,“这料子好像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