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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冀大概是害怕因为主观猜测而传递错误信息,所以也只提了一嘴,便打着哈哈否认过去了。
不过应烛予心下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隔天处理完工作,他就提前回了南市,没有声张。
晚上九点,又到了该他例行“遛狗”的时间点。
这次应烛予没动作,而沈鸣的电话也没有打来,估计是默认他一时半会儿出差抽不开身,今晚也同样不会赴约了。
大约十点半左右,应烛予才牵着小起出了门。
他的罗威纳犬是较为危险的烈性犬,尽管小狗并不会无故攻击人,但他还是会在深夜这种四下无人的时间遛。
戴好嘴套、拴牢狗绳后,小起很听话地紧跟在他腿边,温顺忠诚得像一位威风凛凛的骑士,主人向东,它绝不会向西。
平常应烛予是有一条相对固定的遛狗路线,但这次,他一反常态地走了另一条路,小起也紧紧黏着他,不反抗也没乱叫。
一人一狗,来到了那位总裁所住的别墅前。
应烛予没犹豫,在外面象征性地敲了几下门,打算无人回应就带着他的狗、直接拿钥匙开门硬闯。
没想到隔了半分钟,门竟然从里面开了——
“应总?您今晚也来了啊?”
预想中的情况落了空,开门的人是满脸疲惫的沈鸣。
沈鸣手里还拎着狗粮袋,似乎是对他的突然造访感到有些意外。
“您瞧我这……我还以为您没回南市,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对方的目光又落到应烛予牵着的罗威纳犬上,笑了笑,“应总这是赶回来遛狗了?”
应烛予收了收狗绳,示意罗威纳犬收敛一下见到陌生人的攻击性。
他稍稍颔首,视线从沈鸣的脸上,又逡巡过安静的别墅内,回答道:“养狗就是这样,总放不下心,就提前回来了,顺便来您这边看看。”
“原来如此,应总有心了,”沈鸣笑了笑,话口又落到应烛予养的狗身上,“您这只狗还挺威风的,是猎犬吗?养了多久了?”
罗威纳犬很温驯地蹲守在应烛予脚边,聚精会神又警惕地盯着沈鸣,像是随时可能作出护卫主人的攻击指令。
“嗯,罗威纳犬。”
应烛予说,“养了快四年了。”
暮春的深夜虫鸣阵阵,两人这么说着话混杂其中,令蹲坐着的小狗止不住歪起脑袋,像是在努力听清。
沈鸣没养过狗,顿时觉得可爱又好奇,忍不住弯腰想凑近,“养了这么久,它应该对应总很忠心吧。”
然而刚一动作,罗威纳犬就如拉响警报般,止咬器里的犬齿磨得很凶,扒着前爪冲沈鸣狂吠起来。
沈鸣大惊,被吓得往后趔趄几步。
“小起!”
应烛予严厉地呵斥一声,收掌拽紧了狗绳。
罗威纳犬立刻平息了动作,委屈巴巴地“呜”了几声藏到主人身后。
应烛予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的狗有些怕生。”
“……是我太冒昧了。”
跟烈性犬亲近未遂,沈鸣显得更不好意思,“看来小起不太喜欢我,那就不打扰应总遛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