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平儿一眼就看见了耿敖,他站在门外。连忙擦了擦眼泪,免费被笑话了。
“你怎么回事,不在大堂那边,反而跑这来了。”平儿冲他问道。
耿敖没说话,看着丫鬟微红的眼眶,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丢了过去。
然后转身走了。
-
过了一会,平儿带着慕容锦来到厢房。
慕容锦作为苏清苓的朋友,在慕容博的带领下前来苏府祝贺,并送上贺礼。
看大家都在忙,自己就溜过来陪苏清苓聊天。
“清苓姐,你居然这么快就嫁人了。”慕容锦抱着她,有些惋惜。
在皇宫里,第一次看见苏清苓时是她八岁,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想要和她玩。
后面苏常光因为上朝觐见,带苏清苓又去了几次。慕容锦自个走过去,糯糯地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玩吗。
苏清苓人特别好,主动跟她一块玩。两小孩分不清什么身份贵重,到后来苏清苓才知道她是当朝三公主,比自己小一岁三个月。
一晃眼,她们都长这么大了。
“你以后也会遇见心动的对象的。”苏清苓笑着说。
-
白天忙了一天,夜里宾客散去,苏府终于变得静悄悄。
烛灯明晃晃的,苏清苓坐在床榻之上,等着李星河前来。
没过一会,门被推开。开门时带着一股凉风,苏清苓坐在床上不自觉缩了缩。
烛火明媚,风吹着摇晃的帘子。
李星河穿着红色喜服,眉骨上扬,眼睛里染上了酒气。
李星河掀开苏清苓的红盖头,看着苏清苓衣冠霞帔,白皙的皮肤好似水一般。
桌上放着合欢酒,两人相视一笑,交杯酒顺着喉咙喝下。
李星河摸着眼前人的脸,温柔地说:“我喜欢你。”
心照不宣地吻了下去。
微红的脸,红润的唇柔软。
红色嫁衣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
烛光下,人影成双。李星河凑近撬开她的贝齿,探了进去。唇齿交缠,调动着彼此。
往下,发烫的掌心扶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感受到她紧绷的身体冒着薄汗。
“苓儿。”耳边传来李星河温热的气息,垂落在耳廓,酥麻。
……
“轻点。”
音声娇弱悦耳。
……
……
进不得出不去,也愈发觉得难耐。
宴会上,李星河作为喜事的主人公,又刚刚中了状元,被不少老爷们要求灌了些酒。才入苏府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他也不好推脱。
在燕国时,也曾经被人灌过无数高度烈酒,时间久了,烈酒下肚,好似灼烧一般,渐渐也就能喝了。
白日里,慕容锦离开后,苏清苓待在屋内无聊。
她知道苏常光是反对女子喝酒的,说不成体统。但酒香吸引着她,趁没人之时也偷喝了酒,清甜的酒香盈怀袖。
彼时,两人酒香萦绕,李星河俯下身子,虔诚地亲吻着她。
温暖馨香的海棠花香溢出,引得人想要去嗅。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星河也算体会到了,如此春光乍泄,雪白雪白的梨花簌簌,在温柔中下坠。
苏清苓喜欢花,苏府按照她的喜好,后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漂亮的花。
今夜夜色浓郁,庭院里的芍药开得正盛。
苏府的下人已经睡了,窗外月亮很亮,也很安静。
“你是第一次吗?”
苏清苓好奇地问道,李星河生的如此漂亮,也有才华,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他。
就像自己第一眼见到他时,忍不住想要带回府,日日观看也很赏心悦目。
这个时候,李星河难得分出心来,喉间发出磁性的声音:“嗯,”
确实是,小时候没人喜欢他,满身是伤,姑娘丫鬟们见到了都只会绕路走,没人会问他,关心他。
而后又温柔地补充道,“李某只倾心与苏小姐,只喜欢苓儿。”
她是他的妻子了。
听到回答后,苏清苓看着男子瞳孔微缩,迷离漆黑的双眸,清润冷白的脸上依旧五官俊朗,让人身心愉悦。
也对,谁会不喜欢自己呢。
“我也喜欢你。”苏清苓轻笑着,“夫君。”
……
……
李星河记得小时候,母亲偷偷给他塞过几颗荔枝,很香,很甜。
如今看着被剥了皮的荔枝,甜腻的汁水流出,引得人想要去闻一闻。
李星河记得苏清苓好像很喜欢海棠花床下的被子也是海棠花纹案。
“你喜欢海棠花吗?”李星河突然问她。
被绕晕了的苏清苓回答道:“喜欢啊。”
她的衣服上很多都绣着海棠花,因为觉得很漂亮。
……
窗外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地拍打在木质窗门上。
他想起身离开,却被身下的苏清苓叫住。
“别走。”苏清苓勾住他的脖颈,脸色潮红,声音带着黏腻,气息有些不稳。
苏清苓舍不得就这样放他离开。
屋内弥漫着馥郁浓烈的香熏气,蛊惑着人在这夜色中不断纠缠,窗帘上挂着的清脆作响的连珠静了下来。
李星河揉着少女柔软的腰肢,使她紧紧贴着自己,轻轻吻住她颤动的睫毛,用再温柔不过的声音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