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郁雾睁大眼看他,心跳一声比一声沉重砸在耳膜。
“就那么喜欢柯延臣?”低磁悦耳的声音磨进郁雾耳朵里。
郁雾不回答,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警告他:“混蛋!你再不放开我,我叫人了!”
“叫啊。”丞熠唇角含着薄笑,眼神恶劣,指尖探上大腿,细细摩挲细腻柔滑,“让柯延臣进来看看我们在干嘛。”
郁雾全身的汗毛一下子全部竖起来,一把恶火在心尖沸腾燃烧。
“神经病!混蛋,你放开我,你——”
唇瓣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吻住的。
他的吻热烈缠绵,空气中某些暧昧翻滚,隐隐发酵纠缠。
湿润的,灼热的,不留空隙的。
门外再次传来柯延臣的一声呼喊,他居然还站在门外没离开。
强烈的背德感让郁雾全身血液沸腾,身体僵硬。
“这门能打开吗?”柯延臣的声音仅仅隔着一扇门。
郁雾一动不敢动,全身神经紧绷到极致。
偏偏丞熠这时候开始咬她,轻揉慢捻地折磨她。
郁雾死死遏制住喉咙里溢出的破碎嗓音,抬脚恶狠狠踩向他脚。
他轻巧躲开,郁雾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兀自乐的不行,笑的胸腔震颤,故意折磨郁雾:“你刚刚不是想走吗?现在就开门好不好?让柯延臣带你走。”说着,他指尖就探上房门,仿佛下一刻就要打开它。
灰色的空间里满是压抑致命的刺激。
郁雾心跳悬在嗓子眼,如同惊弓之鸟伸出手盖在他放在房门的手上,用眼神恳求他。
如果柯延臣发现她和丞熠一起呆在这间狭窄的杂物间,怕是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到时候柯延臣还会继续和她接触做男女朋友吗?
肯定不会。
门外再次传来声响。
侍者:“先生,这是杂物间,应该不会有人的。”
柯延臣:“刚刚有人看到她就在这附近,现在找不到了。打开看看。”
侍者:“好的,先生。”
丞熠挑了挑眉梢,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睨着郁雾。
情急之下,郁雾眼底全是他潋滟泛光的唇瓣。她轻轻垫脚,主动啄了上去讨好他。
丞熠漆黑瞳孔怔了怔,薄薄眼皮微微一眨。
郁雾求助似的看向他,脸颊滚烫,眼神澄净又可怜,再次垫脚又啄了几次。
他眼神深邃,直直盯她。
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屋内侵泄明亮光晕的一瞬间,郁雾瞳孔一下子变大,呼吸都停了。
下一刻,丞熠反手咚的一声把门抵回去。
咚的一声,屋内屋外的人皆是一惊。
“有人。”丞熠眼神直勾勾盯着郁雾,对着门外喊。
门外侍者再次出声:“先生,里面好像有人,要不咱们先去别处找找吧?”
郁雾屏气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好半天都没柯延臣声音。
丞熠满眼戏谑地盯郁雾,指了指自己唇瓣,扬了扬眉梢,一副“该你兑现奖励”的混不吝模样。
郁雾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才突然察觉两个人靠的实在太近,她整个人贴在他胸膛。
她正想往后退一步,他再次扣住她的腰恶狠狠摁向她。
郁雾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嘤咛了声,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脸上一片火辣辣地烧。
丞熠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他发狠掐了一把郁雾的腰。
郁雾腰间一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踮脚再次主动吻他。
下一刻,后脑被他扣住,丞熠已经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
*
一吻完毕,丞熠缓缓分开彼此,又垂着眼皮爱怜地啄了啄郁雾唇瓣,冷邃的眉眼说不出的温柔。
最后这个轻柔的动作令她恍惚地觉得自己那些虚张声势的坚强咔嚓一声碎裂。仿佛她苦心经营的冷漠高墙,抵不过他最后爱怜的一啄。
丞熠落眼瞧神色有些呆滞的郁雾,突然神色认真地问:“要不要换一个男友人选?”
*
郁雾往包间走的时候,柯延臣正打算告知经理找人。
看到郁雾过来了,匆匆结束对话走向郁雾。
“刚刚去哪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人。”
郁雾不自在地把碎发别在耳后,低垂着眼,“刚刚在卫生间,没听到。”
柯延臣注意到她不自在红的滴血的耳垂,伸手要触摸,皱眉问:“没事吧?”
郁雾抿了抿唇,避开了他的亲近,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了可以吗?”
“当然可以。”柯延臣收回手,散漫深邃的眉眼探究地查看郁雾,“我送你吧。”
“好。”
这个突兀的告白匆匆结束,柯延臣没再提,郁雾也不主动。
回到家,郁雾满脑子都是丞熠最后说的那句“要不要换一个男友人选”。
她懊恼地把玩偶扔到一旁,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幽幽叹了口气。
从见到丞熠的第一面开始,她就在有目的性地远离他。但偏偏好像在哪都能遇见他,还总能发生一些意外。
丞熠,为什么要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