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裴与之握住她的手。

阮白歌摇摇头：“我早就习惯这种场面了，但是一想到要和温世对峙，有点心烦意乱罢了。”

裴与之轻笑一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份文件：“今早刚收到的。”

阮白歌迫不及待地翻开，当看到“经鉴定，墨迹形成时间与标注日期不相符”的结论时，她激动地笑了：“温世在撒谎！”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两人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会议室。

推开门时，董事们已经到齐，温世赫然坐在末席，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裴总，”董事会主席陈老率先开口，“您承诺的证据……”

裴与之将鉴定报告放在会议桌上：“各位请过目。”

温世脸色微变，抓起报告快速浏览，眼神一下子黑了，但又随即嗤笑一声：“这种鉴定很容易造假……”

“是吗？”裴与之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这是国家权威机构的全程录像。”

画面中，专家严谨的操作过程清晰可见。温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温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裴与之，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清嫌疑？”

裴与之冷笑一声：“温总还有什么话想说？我母亲的所有学生中，就属您最不成器。”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董事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

温世是……裴与之母亲的学生？

“你！”温世额角青筋暴起，突然转向阮白歌，忍不住发出大笑，“那她呢？你们知道这位裴太太失忆前做过什么吗？”

阮白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别害羞，我的同伙。”温世狞笑着，一字一顿地说，“她为了帮我拿到设计稿，曾经大闹裴母的灵堂！”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会议室里。裴与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胡说什么！”阮白歌厉声喝道，但心里已经慌了神——这和坠楼事件的信息完美对上了。

温世得意地掏出手机：“要听听录音吗？那天她亲口说——”

“够了！”裴与之突然暴喝一声，会议室里的玻璃杯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他大步走到温世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带：“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是你怂恿她去的！”

温世被勒得脸色发紫，却还在笑：“可她……还是去了……不是吗？”

阮白歌看着裴与之颤抖的背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裴与之当初对她那么冷淡，为什么提到母亲时总是欲言又止。

“我……我不知道……”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与之松开温世，转身时眼神已经恢复冷静：“各位董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温世不仅诬陷抄袭，还涉嫌商业间谍罪。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起诉材料。”

他看向面如死灰的温世：“至于我夫人……她当时被药物控制，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阮白歌震惊地抬头——他在……保护她？

温世大笑起来：“裴与之，你真是可悲！为了个女人连母亲的仇都能忘？”

“闭嘴！”裴与之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滚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将温世架走。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董事们大气都不敢出。

“散会。”裴与之疲惫地摆摆手。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阮白歌才小心翼翼地走近：“裴与之……”

他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肩膀微微发抖。

“对不起……”她伸手想碰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不是你的错。”裴与之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阮白歌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紧紧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只是反反复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系统：检测到支线任务“商业危机”和支线任务“调查坠楼事件”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系统提醒：已获得“疑心卡”x1和“读心卡”x1。】

裴与之轻轻捧起阮白歌泪湿的脸，指腹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了，都过去了。”

阮白歌抽噎着抬头，看到他泛红的眼眶，心脏揪得更紧了：“可是你妈妈……”

“她不会怪你的。”裴与之将她搂得更紧，“她生前常说，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阮白歌靠在他胸前，渐渐平静下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对了，温世说的录音……”

裴与之按住她的手：“不重要了。我相信现在的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从今往后，我们只看未来，不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