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萧赐有没有经历过。
上次问干爹干哥哥的事,秦子瑜也是想从他那里套话,如今萧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他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会假装不知道。
秦子瑜不尴不尬的笑着,隔着屏风看不清楚,萧赐心底没来由的涌上一股火,越看越觉得扎眼。
“那些事,的确是孤对不住你。”
秦子瑜没有逃避,他需要正视原主给萧赐带来的伤害,拔除了刺伤口才能恢复,否则只会越来越深,化脓流血不断反复。
萧赐眼皮狂跳,他愤怒了这么多年,记恨了这么多年,在胸口堵了这么多年,明明就要成功了,马上他就可以亲自杀掉把他带进地狱的人,那人却承认了过错,像个牛皮糖一样黏着他,明明听到了夙兴夜寐的道歉,却不觉得痛快。
定是秦子瑜谎话连篇,才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他放下手里的书卷,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屏风看到秦子瑜正揪着他外衫上的链子玩。
“……”
秦子瑜讪讪的收回手:“没玩坏,好好的呢。”
“我记得我睡着的时候在吃东西,应该没吃完,东西呢?”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显得特别忙,秦子瑜在桌子上找了半天,快把果盘盯出洞来,也没找到剩下的半块梨。
庆安怎么回事,该勤快的时候不勤快,不该勤快的时候瞎勤快!
在外殿盯着的庆安连打两个喷嚏。
萧赐在软榻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殿下想道歉,总该表现出诚意。”
“诚意?”秦子瑜不明白,他感觉自己非常有诚意:“我应该做些什么?”
萧赐半弯下腰,两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进。
“比如”
“殿下的真心话。”
秦子瑜更不明白了:“我所说的话句句真心。”
“是吗?”萧赐冷笑着,捏住秦子瑜的下巴,左右转动,欣赏了片刻:“殿下的脖子,不用链子拴起来可惜了。”
这样白皙的脖子,就该拿狗链子拴起来,锁在屋子里,只对着他摇尾乞怜。
秦子瑜:“……”
“原来大人喜欢玩刺激的。”
“早说啊!”
他吐了口气,把脖子往前一送,冲着萧赐眨眼睛:“黑色的链子还是银色的链子,稍微绑松点可以吗,我怕疼。”
萧赐猛地松开手,眼神中的嫌弃溢于言表。
秦子瑜揉着下巴,没有镜子,但他确定以及肯定,下巴被捏红了,用这么大劲做什么,他又不会跑!
“孤知道,孤从前确实做了许多错事,你不相信也正常,其实连孤自己也不想相信,可是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道理,不知从何而起,当孤意识到的时候,那些既定事实已经无法更改。”
“我想尽力弥补,只愿大人欢心。”
萧赐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殿下此番真情实感,不怕传到皇上耳朵里?”
秦子瑜摇头:“只要能得到大人原谅,孤什么都不怕。”
不过是断袖的名声而已,反正皇上已经放弃了他,不如放弃的更彻底些,历朝历代都有养男宠的,大名鼎鼎的汉高祖刘邦,他自己,还有他儿子孙子都是。
不稀奇。
萧赐问:“殿下将来若是再进一步,坐拥天下财富,这天下的美人都是你的。”
秦子瑜摇头:“不,孤的心很小,只容得下大人一人。”
“再者说,孤的身体也不容许再有他人,一个就已经吃不消了。”
“大人不信?”
他观察着萧赐的表情,伸手去解衣带。
“你做什么!”萧赐尽管吃惊,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秦子瑜解开外衫,速度不紧不慢,像剥洋葱似的,一层层剥开。
萧赐正要转身,余光突然被吸引住,秦子瑜并未褪下衣服,只露出心脏处的一小块皮肤,白到发光,上面清清楚楚的用朱砂印着一个字。
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