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等人,管他是怎么回事呢,接下来自己就把这些不争气的同期都救下来不就行了嘛。
“走!”萩原紧跟着松田向外跑去,但视线似有似无的看着他。
小阵平不太对劲。萩原想。
*
某商事会社大楼内,最高楼的大门不知道被谁从外挂上了一把大锁,全部被困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挤在了门口,从内部徒劳的撞击着,无论如何拍打都撼动不了半分。
突然,有人听到门外传来声响。
“是救援来了!”不知道谁几近喜极而泣的大喊了一声,所有人动作僵直一瞬,然后立即更加疯狂的拍打了起来。
“救救我,让我们出去,这里被人安装了炸弹!”
外面的人明显有着专业的工具,他们都听到了沉重锁扣被硬生生夹断所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人非常不舒服,此刻听来却如同天籁,但是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门依旧纹丝不动。
“喂!怎么回事!怎么还是打不开?!”
门外,排爆警察眉头紧锁,“这把锁只是个幌子,门本身就是被锁住的,还是相当精密的新型锁,调机器过来开时间上可能就——”
“只有十五分钟了!”从门内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道还略显稚嫩的少年男声。
“那来不及了,我们尝试其他路径进入,同时内部的大家也必须要动起来才行,我需要一个能传递出炸弹图像,听从这边指示进行操作的人,”
“那不就是去送死!”
门内有人发出的愤怒的惊喊,但没等他说完就有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将剩下的话都硬生生的捅了回去。
“炸弹旁边一直有人,是一位国中男生,名叫工藤新一,我是他的母亲工藤有希子。”
另一个冷静些的女人回答道。
“宴会上他发现了会社的经济情况其实非常差,所谓的庆功宴其实也是社长精心设计的对最大债主的谋杀,在社长行动之前揭穿了社长的计划。本来我们已经准备联系警方,但是社长突然疯癫了一般大笑着持枪自杀,我们这才发现所有人都被锁在了会场里。”
“会场的门和窗户全部封死,里面还有已经被启动的炸弹,社长是想让整座大楼和我们所有人一起为他陪葬。会场里安装了信号屏蔽仪,新一将发送消息中的手机从唯一的缝隙中挤出去扔下,这才成功发出了求助信息,想要通过视频的方式拆弹是几乎不可能的。”
有希子的语速很快,思路和吐词却很清晰,在几十秒内就把发生的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
刚刚还在绝望发狂的男人转头回望,原本热闹的舞台中心在炸弹被发现后就彻底变成了死亡地带,仅有那位工藤新一坐在那里。
母亲放任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坐在炸弹旁边?
排爆警察敏锐的判断道,“工藤君是会拆弹吗?”
“新一只是曾经了解过一些,知道基本结构的程度。”
有希子迟疑了很久,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语气带上了几分坚定,“新一说炸弹里可能有水银装置不能挪动,或者可以这样吗,我们来传达消息,新一描述您说的照着拆。”
虽然隔着厚重的特种门,但排爆警察依旧感受到了有希子言语间的强烈情绪,他咬了咬牙,“好。”
门内层层围着的人一片哗然。
“疯了疯了,你们怎么可以放任一个小孩瞎来,无论他多么聪明多么能破解案子,但这是炸弹…一个没搞好我们所有人就都死定了!”
“说到底社长之所以开启炸弹倒计时,就是这个侦探小子突然冲上来自说自话的说了一大堆,把社长惹怒了吧!他才是始作俑者!”
“那你们说怎么办!有谁愿意去干这个吗?”有人大骂着喊道,“我们还能炸得大块一点,他一直在离炸弹那么近的距离,一定会连渣都剩不下的!”
“——如果是传话的话,我可以!”
随着死亡倒计时的临近,崩溃越发蔓延,有的人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绝望,试图以此来获得安全感,有的人极力抑制住自己滑至悬崖边沿的情绪,努力寻求着生存的可能性。
“下一步剪短蓝线,这之后就剩下最后的三根线了,确认一下接口。”
传话的女生声音带着颤抖,她看着自己的手表,秒针一格一格的卡动,就连表盘都在随着疾跳的心脏一同颤动着。
新一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炸弹,冷汗缓缓的从脸侧流下,努力维持着手部动作的平稳,他剪掉蓝线,手骤然一顿。
的确只剩下了三根孤立的线,但其中有一根只有一半接在借口上,以相当诡异的角度悬在底端的死角里。
新一迅速的重新检查炸弹内部全局,反复确认其他的部分还有没有自己没有发现的线。
他眉头越皱越紧,但是不应该啊,没有两端接通的线就是没有效果的,这里只有两根线了,但是排爆警察的逻辑里还有三根。
拆错了。